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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世子身為戚家的繼承人,卻有一個蛇蠍生母,謀殺親夫,他的前程從現在開始就斷了。
戚家的未來仕途,也被冰冷地打斷,很難翻身。
這樣冷酷的,幾乎一招就要將承恩公府置於死地,讓承恩公府沒有喘息餘地的做法,聽起來就像是魏王的手筆。
或許,有人是想為寧氏的前夫討回公道,因此才策動了這件事,可魏王卻絕不會簡簡單單為了所謂的善心就去做大費周章的事。
他打定了主意要把承恩公府徹底打壓,讓承恩公府衰落,在京都再也沒有辦法立足。
而承恩公府牽連著宮中,那戚家的女人,無論是與戚家有沒有反目,恐怕都要受到影響。
承恩公的雙手都是涼的。
顧不得身邊歡天喜地的承恩公夫人,喃喃地說道,“好狠的心!”
他這話,說的自然是魏王。
魏王卻並不覺得自己狠心。
他所信奉的,只不過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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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當聽說寧氏被鎖拿進了大牢,魏王便冷笑了一聲。
“承恩公坐不住的。”他一邊命人去守著在承恩公府面前算得上是沒有權勢的那一家子人,務必不要讓他們受到承恩公的傷害,一邊對自己的妻子輕聲說道,“他如果對寧氏袖手旁觀,那戚家二房就爬不起來。如果他想救她,撐住承恩公府的聲譽……一個竟然幫著罪人,不問公道與律法的人,就算寧氏能脫罪,他恐怕在朝中的影響力就全完了。”
當初承恩公因為戚三老爺那件事,已經失去了朝野信任。
他再想要為寧氏張目,那朝中誰還會信任他,尊重他。
“他會救她。”戚顏若有所思地說道。
她知道承恩公的心性。
因此,她也知道承恩公會如何選擇。
所謂的公道良心,從不是承恩公的信念。
他只求戚家的榮華富貴,求自己的權勢滔天,哪裡管別人的血淚與死活。
因為知道承恩公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戚顏的心裡對承恩公愈發厭惡。
她雖然也知道承恩公最近身體不好,卻沒什麼更在乎的,只是聽說寧氏被鎖拿進了大牢,已經養病日久不出門見人的承恩公這一次竟然出現了。
他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到處奔走,希望說動一些衙門的人,把寧氏給救出來。
可這一次,因成王與魏王都在盯著,沒有人會理會承恩公。
承恩公只能去見了寧氏一面。
寧氏哭哭啼啼不知說了什麼,承恩公鐵青著臉走了。
這些事,戚顏全都知道。
等衙門在審理了這樁多年之前的案子,又有許多其他的細節要去搜羅,因此只羈押了寧氏之後,戚顏見這件事很順遂,便也不必讓魏王整日裡圍著這樣的事轉,由著魏王去忙公事,自己跟進。
那家人本以為承恩公府會帶給他們莫大的壓力,沒想到成王府與魏王府護著他們,沒有讓他們受到戚家的傷害,因此格外感激,上門來道謝。
戚顏就想到了阿嬌,問及他們對阿嬌的態度。
阿嬌願不願意跟他們回家不知道。
可說起阿嬌的時候,那家人顯出了非同一般的冷漠。
“那是兄長獨女,我怎麼可能不疼愛想念。”說起當年的事,那寧氏亡夫的弟弟便對戚顏坦然地說道,“當年兄長任上病沒了,她的母親又丟下她一走了之,我千里迢迢去了邊關,想要帶孩子回家養育。畢竟這是兄長獨苗,雖然咱們家不算大富大貴,可好好養大一個孩子卻使得的。”
他去了邊關,一則要帶年輕過世的兄長回老家安葬,另一則就是為了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