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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主僕覺得這日子每一天都過得不錯,很有盼頭,可寧氏卻只覺得泰山壓頂。
因有權貴敦促,寧氏這樁舊案其實也沒有很多疑點,很快寧氏就知道自己被判了處斬。
而且是在一年之後。
當知道自己要死了,寧氏簡直要瘋了。
她以為自己計謀無雙,以為自己聰明得很,自己什麼都可以輕鬆得到。
卻沒有想到這一天,她竟然真的會被處斬。
“我不能死!我死了,戚家還要不要臉了?!”寧氏見承恩公虛弱地過來看自己,不由掙扎著從木欄後死死地抓著承恩公的衣襬,再也不復曾經的溫柔嫻靜,面容扭曲地說道,“我是承恩公府二房太太,是世子之母!我死了,你不是也跟著丟臉!還有阿嬌呢?阿嬌不是在宮裡麼?”
她對自己的女兒寄予厚望。
只要阿嬌如她所說,扮演皇帝喜歡的樣子,阿嬌就能夠寵冠後宮!
那釋放一個寵妃的母親,又算什麼難事麼?
看著扭曲了美貌的臉,渾身因在大牢裡變得髒兮兮的寧氏,承恩公想想她辜負自己的信任哄騙自己送阿嬌進宮,心裡又捱了一刀,努力擺出冷酷的樣子,把一張休書丟到寧氏的面前說道,“你謀害親夫,罪大惡極,如今,我替二弟休了你。你再也不是戚家婦。”
當大難臨頭,這個混賬撇下自己,準備跑了。
寧氏眼睛紅了,盯著那休書,慢慢地,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
“我是罪大惡極,可大表哥,你偽裝對我姐姐情深義重,其實貪圖我的美色……不也是衣冠禽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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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突然變了嘴臉,讓承恩公都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寧氏,甚至都不知道寧氏在說些什麼。
“你,你……”
“大表哥,你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多麼招人喜歡,可如今,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寧氏死到臨頭,又被承恩公這樣冷漠地拋棄,哪裡肯一個人死,一心要拖人下水,自己活不下去,就也讓別人的人生變成昏暗的一切。
她美貌卻滿是汙跡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乾裂的嘴唇吐出最惡毒的話,輕聲說道,“你口口聲聲念著我那姐姐,其實我跟你說……大姐姐死前,最厭惡,最討厭,最噁心的就是你了!”
她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一下子打擊在承恩公的心口。
可承恩公怎麼會相信寧氏的話。
他與髮妻夫妻情深。
他和過世的妻子之間的感情感天動地。
他這麼多年,自詡當年夫妻之情,總是懷念著,標榜著的最美好的愛情,就是與妻子之間。
如今寧氏空口白牙就想要打擊他,這怎麼可能。
因此,承恩公哪裡會相信。
他甚至知道,寧氏這心腸狠毒,詭計多端的女人,一定是想要打擊他,想要抹殺他人生之中最美好的那段愛情與時光,玷汙他懷念一生的幸福的姻緣。
他冷笑了一聲,可寧氏卻沒有想要放過他,惡毒地對他緩緩地說道,“大表哥,你是不相信麼?不相信你自以為是,自以為情深義重的一生,在大姐姐眼裡就是個笑話。”
“你為人惡毒,心如蛇蠍,我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承恩公如今見到了寧氏的真面目。
她謀害親夫,算計他這個承恩公,把他心裡美好的女子的形象打擊得稀巴爛。
承恩公不得不說,他當初意亂情迷,曾經覬覦寧氏,如今想想真是很受傷。
寧氏瞧著這後悔莫及,發現她不如嫡姐那麼美好就想要收回那些齷齪之心,道貌岸然的承恩公不由咯咯地笑了。
她眯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