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裡,對開了門的魏王府的侍衛紅著眼睛說道,“宮裡出事了,我要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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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嬪妃跑出來了,口口聲聲說要見自家王妃。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宮中又不是大街,禁衛森嚴,尋常一個柔弱的嬪妃怎麼可能輕鬆地出來。
更何況,還口口聲聲說宮裡出了事。
雖然覺得疑惑,不過瞧見歡嬪那面容蒼白的樣子,侍衛們還是將她請進了王府,又去跟魏王夫妻稟告。
他們夫妻都已經歇下來了。
聽到這稟告,戚顏都微微愣住了。
“她怎麼可能輕鬆出宮。怎麼出來的。”不過聽侍衛說自稱歡嬪的懷裡還抱著個孩子,戚顏到底換了衣裳往前頭去。
魏王微微皺眉,走在她的身後與侍衛們吩咐說道,“去探探宮裡的訊息。”他頓了頓,提醒說道,“不要讓人發現。”
不管歡嬪到底是什麼緣故,可如果真的是她跑了出來,恐怕宮裡還真的是發生了什麼。
等他吩咐的時候,戚顏已經到了上房,就見燒得暖暖的房間裡,歡嬪不著粉黛,身上的衣裳單薄,只有一件大大的斗篷將懷裡的小襁褓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的臉凍得通紅,就算是在溫暖的房間裡也沒有緩解,焦躁又惶恐。
帶見到戚顏的那一刻,歡嬪緊張的表情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王妃,宮裡出了事,我只能帶公主來求你庇護。”歡嬪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
見她不安,戚顏也不讓身邊的丫鬟去幫她抱孩子下來。
倒是歡嬪,在見到戚顏之後就像是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睡得砸吧嘴兒的小傢伙兒放在一旁的軟塌上,給她掖了掖小被子,這才轉身急急地說道,“陛下出事了。我聽貴妃娘娘說,陛下油盡燈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大半夜的把淮王給召到了宮裡,淮王的禁衛把守了整個宮中,訊息沒傳出來。”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魏王不客氣地問道。
他沒有戚顏的憐香惜玉,只乾脆地問道。
“我……”歡嬪頓了頓,輕輕地把自己怎麼出宮說了。
她本出身不高,從前是宮中等候皇帝寵幸的美人,尚未得寵的時候與一些宮中的宮女走得親近,因此知道一些宮中運送各種廢物的小門。
“之前太后娘娘知道王爺被女人當街攔馬,想算計王妃的事,我就是透過我當初那些親近的小姐妹送出宮的。”
歡嬪舉證,表達自己是能出宮的。
不過這舉證讓魏王黑了黑臉,不再說話了。
戚顏卻已經微微頷首……上位者有上位者的生活與習慣,如歡嬪這樣出身不高的,也有她所在的生活。
因此她是相信歡嬪不會在皇帝的問題上冒著風險哄騙自己。
更何況皇帝油盡燈枯這件事,戚顏早有準備,半點也不意外。
戚鸞和戚貴妃連番給他下藥,皇帝活得好好兒的才叫見了鬼。
不過,皇帝竟然一下子油盡燈枯……戚顏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歡嬪見了她嘴角的笑意,有些茫然,可眼下事關重大,卻顧不得這些疑惑了,紅著眼睛對戚顏哽咽地說道,“貴妃娘娘說要把陛下熬得駕崩,等陛下不能治罪於她,再公佈陛下駕崩的事。她還要假託有孕,說日後抱個孩子回來繼承皇位。”
她身體一軟,軟在戚顏面前的地上喃喃地說道,“娘娘好天真啊!她想得自以為周全,可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戚貴妃說起來,年紀不大,且整日裡生活在富貴風流之中,瞧見了戚家曾經翻手為雲的張揚,就以為自己說什麼就能是什麼。
可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好事,由著戚貴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