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體溫大多高於妖族,懷中人的存在感強烈得無法忽視,他沒有心生厭煩,反而覺得這樣很舒服。
比起連皮帶骨吞下去,擁抱好像也不差。
感覺到那雙溫度偏低的手輕柔細緻地撫摸自己的面頰,徐以年渾身僵硬,他十分擔心臉上的溫度出賣自己,正心虛,四周陸陸續續傳來妖怪們的議論:
「對勁!」
「導播活了?」
巨大的競技場螢幕就懸在徐以年的正前方,聽見觀眾席上的口哨聲,徐以年暈乎乎地抬頭,看見了螢幕上自己全然陌生的臉。
他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鬱槐看似曖昧的舉止是為了什麼。
原來是為了給他整容。
在幻術的作用下,他整張臉除了眼睛還帶著點兒本來的輪廓,其餘的地方毫無相似之處。徐以年看見導播將鏡頭拉近,給了一個異常清晰的特寫。
鬱槐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邊,在淡粉的唇瓣上按出一個小小的凹陷。
「好了,」鬱槐收回手,「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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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直呼對勁
修改了一下謝的能力,原本給他設計能力的時候想得很淺,只想用一個【簡單元素+可以變成各種武器】的設定,今天在評論區看見有讀者妹妹說和別的作品重合了,因為不影響本身情節和其他設定,就直接換一個元素,把謝的能力修改為由血液可以變形組合成各種武器
第18章 依賴
「……謝謝。」徐以年低著嗓子,道了句謝。
他不敢再看螢幕了,那上面的畫面太容易讓人分心。鬱槐和他擦肩而過,聞言不鹹不淡應了聲。
見鬱槐從賽臺上下來,裁判高聲宣佈比賽繼續。
「短暫的中場休息結束了,各位觀眾朋友們,讓我們再次把視線投回賽臺上!」解說握緊了耳麥,「導播切一切鏡頭!別再繼續拍老闆了,私人崇拜不要代入到工作當中,上班時間專注比賽!」
謝祁寒站在賽臺的另一方,比起一開始的針鋒相對,此時的氛圍倒是緩和不少:「你們認識?」
徐以年含糊地點了頭。
謝祁寒說得半真半假:「麻煩了啊,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放個水,萬一打殘了老大不高興怎麼辦。」
徐以年挑釁回去:「他高不高興我不知道,十分鐘以後笑不出來的就是你了。」
「哈,你這人挺有意思。」謝祁寒將手向後折,掌心貼上自己肩頸,大片大片耀眼的紋路從他的脊椎一路蔓延,金色的血液不斷溢位。
「——來。」他對徐以年說。
謝祁寒提取出的血液懸浮在他周身,逐漸形成人骨一般的輪廓,和之前那些金色的武器不同,這次血液組合成的血骨架是一種不詳而詭異的黑色,這層血骨架將謝祁寒大半個身體包裹在內。徐以年不再猶豫,他腳尖踩地,全身爆開絢爛的藍紫色電光,直接向著謝祁寒的前胸攻了過去!
指尖最先碰觸到那層漆黑的血骨架,徐以年手一麻,差點兒因為反作用力摔倒在地,他勉強穩住身體,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好硬!
根本打不破,這種血骨架的硬度和那些金色的武器完全是兩個層次。他剛才那一下就像妄想用泥手擰斷鋼筋。徐以年忍不住嘟嚷:「這算什麼,絕對防禦嗎?」
「雖然名字有點兒傻逼,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謝祁寒吊兒郎當回答。包裹在他身上的血骨架延展開來,一部分化為液體,最終凝成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謝祁寒提刀跳躍,看似厚重的防禦骨架在他行動時宛若無物,轉瞬間便逼至徐以年面前!
借著電流的衝擊徐以年堪堪避開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