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重重關上。徐以年被這道聲音刺激,指尖下意識放出了些許電流。鬱槐單手禁錮住了他的雙腕,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收緊,粗魯地將他的雙手按死在牆上。
徐以年被迫緊靠著牆。四目相接,他忽然小幅度地動了動唇:「對不起。」
對不起。
他始終對鬱槐懷有歉意,不僅因為當年他直接替兩個人做出了選擇,強迫自己忽略了鬱槐的感受選擇離開,也因為……
徐以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鬱槐見他事到如今還想逃避,火氣被徹底勾了上來。他朝徐以年貼近,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看著他在自己手中掙脫不得、逃離不能的模樣,心裡升起了扭曲的快意。
他用掌心貼著懷中人泛涼的臉頰,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我不要對不起。」
聽見鬱槐的聲音,徐以年想要睜開眼,貼在他臉頰邊的手卻向上摩挲,牢牢覆蓋住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猝不及防剝奪,他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刮過骨節修長的手指。
掌下的觸感如蝴蝶振翅,妖族傾低身,凝眸注視被囚禁在方寸之間的獵物。
徐以年的唇瓣是粉色的,不薄也不厚,看上去非常柔軟,很適合被咬出深紅的顏色。
鬱槐視線下移,不再看那張令人意亂情迷的臉。他的目光落線上條漂亮的脖頸上,雪白的面板在光下毫無瑕疵,喉結微微凸起,再往下一些,單薄的鎖骨也露出了小小一截。
他舔了舔自己蠢蠢欲動的牙尖,張開口,狠狠咬在了徐以年的脖子上。
第32章 聚餐
「唔……!」徐以年的瞳孔縮了一下。一陣刺痛從側頸處傳來,而後是擴散開來的血腥味。本能讓他不斷掙扎,卻被輕易制住了所有抵抗。他的手腕被按得死死的,眼睛也看不見。
因為他的反抗,咬住他脖頸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短暫而劇烈的疼痛令他雙眸失神,徐以年從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嗚聲,他手指蜷縮,頭腦一片空白,漸漸停下了掙扎。
也是在這時候,咬住他的妖族鬆開了牙齒,將動作變成更為親暱緩慢的碰觸。
不知道是舔,還是吻。
鬱槐最後嘬了一下他的側頸,慢慢鬆開了遮蓋他眼睛的手。徐以年的面板很白,又是比較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被這麼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脖頸上的牙印還在往外溢血,那一塊兒的肌膚顏色都觸目驚心。
他的眼眶微微泛著紅,愈發如同壓滿枝頭的桃花。雙腕還被高高舉著,按在頭頂。整個人的模樣說不出的委屈。
鬱槐放開了他。
對徐以年來說,按住他的那隻手是禁錮也是支撐,在鬱槐鬆手以後,他失去了僅有的支撐點,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臉上,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徐以年撩了下眼皮,同視線的主人對視。
半晌過後,他闔上眸,無精打采地低下腦袋,緩緩將頭抵在了妖族的肩膀上。
這個撒嬌般的舉動令鬱槐怔愣了一瞬,徐以年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來,髮絲蹭過他的頸側,傳來酥酥麻麻的癢。
鬧騰了這麼久,徐以年終於抵擋不住酒意和疲憊,靠在他身上昏睡了過去。
鬱槐的舌尖刮過口腔內殘留的鮮血,喉結滾動,將血液全部吞入腹中。
聽著耳畔淺淺的呼吸聲,妖族眉目舒展,無聲地笑了笑。
他環上徐以年的腰,動作輕巧地將人抱起,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徐以年睡得很熟,就像再也沒什麼多餘的精力了,直到被抱上床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是被身邊人寵愛著長大的,就算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