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和鬱槐甫一回到城堡,負責不同區域的巡邏隊員們立即圍了上來:「老闆,海岸線幾乎全被死靈佔領,那邊到處是酒吧,超過一半的妖族都被轉化成了死靈。」
「有妖怪在與死靈搏鬥的途中沒控制好能力,龍巷的街心花園發生了火災,附近的圖書館已經被燒毀了。火勢還在蔓延,但我們撤離前佈下了結界……」
「剛剛傳回訊息,城堡附近的海域也出現了死靈,它們可能會從下水管道爬進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資訊夾雜著恐慌意味衝擊著所有人的大腦。在一片聲音中,鬱槐面無表情,打斷了他們:「一個一個來。」
徐以年見狀,有些擔心地握住鬱槐的手。
他們從城郊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不少死靈,因為帶著許多身負重傷和沒有自保能力的妖怪,不能再耽誤。死靈無法被徹底殺死,徐以年的攻擊除了消耗自身異能外派不上大用場,一路上只能依靠鬱槐短暫地困住它們來爭取時間。雖然從頭到尾鬱槐都表現得非常冷靜,但徐以年能感覺到,他面對這些死靈時明顯是在壓抑著火氣。
自由港是宣檀留給鬱槐的地方,對鬱槐來說,這座城市就像是「家」。四處點火的死靈卻肆意破壞,把自由港弄得一團糟。
見鬱槐臉色不好看,急著匯報的巡邏隊齊齊安靜下來,半晌後,開始逐個低聲說明情況。
沒過多久,南梔和謝祁寒一前一後趕回了城堡,他們帶回了大批受傷的妖怪。徐以年有些驚訝地看著和謝祁寒同行的花衡景,幻妖肩膀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臉色相較於平時蒼白了不少。
死靈雖力大無窮、不死不滅,但和花衡景比起來實力仍相差甚遠,徐以年忍不住問:「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花衡景也頗為鬱悶,苦笑道:「幻術對它們無效。」
等全部匯報完畢,鬱槐這才有空睇了眼花衡景的模樣,召喚出了靈體。
白色的霧氣裹纏上花衡景鮮血淋漓的肩部。幻妖嘶了一聲,等待傷口止血結痂的間隙環顧了一圈大廳。一些脾氣火爆、實力強橫的妖族即使受了傷也沒什麼懼色,但更多弱小的妖族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臉上都帶著驚慌的神色。這副情形實在令人頗為頭疼。
即使目前暫時控制住了場面,這些妖怪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城堡裡。只要沒有太陽,死靈便能肆無忌憚在自由港穿梭,它們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水源,長時間下來,先支撐不住的一定是他們這一邊。
「你打算怎麼辦?」花衡景壓低聲音。
鬱槐掃了一眼混亂的大廳,抬手佈下了隔音陣,將徐以年、謝祁寒、南梔和幾名巡邏隊員圈進其中。他簡單說明瞭契約失效一事,花衡景的眸光漸漸沉了下來:「死靈出現後自由港就陷入了永夜……時間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整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正在於此,自由港陷入黑暗無疑更有利於死靈行動,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推波助瀾,但照理來說,除鬱槐以外,根本沒誰能控制自由港的晝夜。
鬱槐忽然問:「之前讓你們找暗紫色眼睛的妖怪,後來有沒有訊息?」
幾名巡邏隊員皆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我們都沒遇見過符合條件的目標。遊行那天倒是有不少妖怪化妝成了紫色眼睛,但沒有一個和您長相相似。」
鬱槐聞言蹙起眉,花衡景道:「鬱老闆,你們和外界聯絡過嗎?」
「常規的聯絡方式都被切斷了,我和副校長有一種特殊的聯絡方法。但現在外面的增援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聯絡上他其實作用不大。」鬱槐望向窗外黑沉的夜色,遠處的天幕仍是一片漆黑,不見一絲星光。
懸浮在海面的自由港宛如封閉的孤島,城堡中現有的資源也不夠如此多的妖族使用,這樣的困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