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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無所謂聳肩,用叉子捲了一圈泡麵,面無波瀾道:“我沒死。”
也就是說,他是捱打的那一個。
“海城真有這種地方?”單涼訝異地看著滿臉淤青的他,“宋總,你不是去談合同嗎?怎麼突然就去打拳了?不會是今天的客戶變態,硬逼著你去打黑拳,然後才給籤合同吧?”
沒想到他為了一份合同,居然這麼拼。單涼頓時對他刮目相看,興許他的豪車,就是他一拳拳打出來的。
宋遇把泡麵送進嘴裡,艱難嚼了幾下,嚥下去,掀了她一個眼皮,欠揍說:“目前為止,向來都是別人求著我籤合同。”
單涼:“………………”
呵呵,恕我眼拙,沒看出來。
宋遇攪著泡麵湯,皺眉說:“我感覺裝了一肚子的塑膠,你家有酒嗎?”
“酒可以化解塑膠?我化學不好,你不要騙我。”
“我只是想喝酒。”宋遇把叉子丟進泡麵湯裡,眉頭緊蹙,像個擰巴撒嬌的孩子。
單涼無奈站起來:“那我出去買。”
宋遇輕輕點了下頭。
單涼拿起錢包出門。
宋遇輕飄飄說:“普通啤酒就行,能搬動多少就買多少。”
單涼“哦”了聲,出門。
她先去小區便利店買了一打冰純,搬著回來的半道上,想了想,又拐回去,找到一家藥店,買了棉籤碘酒和消腫的藥,再搬著一打冰純走走停停,歇了好幾次,爬了六層樓才到家。
宋遇大爺一樣,正靠在陽臺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抽菸。
單涼心裡罵了無數聲臥槽,但是一瞧見他那張臉,所有怨氣立馬煙消雲散。
掛彩滲血的臉,真他媽性感。
怪不得都說談戀愛要找一個帥哥,吵架的時候看著他的臉,氣都生不起來。
誒嘿,就是這麼賤!
單涼把酒搬到陽臺:“宋總,在這裡喝嗎?”
宋遇眯眼點了下頭,問:“auv,這花盆裡是什麼?紅薯?”
單涼望向陽臺角落的一處陰影,撓了撓頭:“哦,紅薯。宋總,你眼力真好,黑燈瞎火的,你也能看出來是紅薯。”
宋遇吐出一個菸圈,不屑她的奉承:“種紅薯。”
“紅薯挺好的,葉子長得很快,一週可以下兩次麵條吃。”單涼脫口而出,話出口後,就懊悔不已,以這位爺的尿性,絕逼會接句類似“我下面給你吃啊”之類的話。
出乎意料,宋遇在陰影裡頓了頓,突兀問:“黃姨做的飯,你吃的慣嗎?”
沒有開車。
單涼措手不及。
“啊?哦,當然。”單涼懵逼,這是什麼路數?
“你以後搬去我那裡住吧。”
語氣寡淡,不帶一絲情感,更沒有半點強迫意味,好像在和她談論今晚的夜色。
單涼愣了好久,問:“搬去你家?為什麼?”
宋遇不再說話,靠著躺椅默默把手裡的煙抽完,開了瓶酒,開始喝。
單涼看著他喝完一瓶酒,撇了撇嘴,權當他打黑拳時腦子被打壞:“……宋總,我買了碘酒和藥,你臉上的傷,要不要抹一抹?”
“嗯。”
單涼把碘酒棉籤和內服外敷的藥都拿過來,舉到他面前:“給。”
宋遇稍稍偏頭,再開啟第二瓶酒,一口氣喝了半瓶,再斜眼看她:“我看不見自己的臉。”
“哈?”
“你幫我上藥。”
單涼拎著塑膠袋,僵持了一會兒,“……宋總,我……不太好吧。”
“哦。”宋遇又喝了一口酒。
現在不處理,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