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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丘河也疑惑,難道不是?
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洛丘河思考了半天,答了我一句,裴老師,您剛說話的樣子和陸總一模一樣。連音調都
閉嘴,上你的車!
我的燙傷並不嚴重,但那之後每天早上都是洛丘河等在樓下來接的我,所以我有一段時間沒開過車了。
算是被陸召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洛丘河對拆卸和組裝輪椅已相當熟練,手甚至比我還快些。讓我不免感慨,自己總是不想麻煩別人,卻無端又多了一個為我操心勞力的人。
等他放輪椅的這段時間,我窩在副駕認真回憶了一下這兩次和陳雯的衝突。說起來也算不上是衝突,更像是她把我當成了情敵,單方面地對我產生了敵意。
等洛丘河進到車裡,我忍不住問:在你看來,我很像在幫陳雯?
是。洛丘河一點頭,我還奇怪呢,陳小姐一直出言不遜,您居然還如此大度地袒護她。後來想了想,裴老師您心軟,對方又是女生,您這樣倒也不奇怪。
而我越聽越奇怪,只因我並沒有幫陳雯的心。
、一口價
洛丘河大約是怕我不穩, 所以放慢了點車速,等我坐正了才加了點油門。
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救了我的命,是救了我父母的。裴老師知道五年前新嘉高速上的大型交通事故嗎?
我呼吸一凝, 手不自禁地捏在了褲腿上, 知道。五指摳動,腿卻感覺不到半分。
也許是我沒把情緒藏好,讓洛丘河有所察覺,他帶著不確定地問:裴老師, 難道
嗯。我肯定了他的想法。
沒錯,我也是那一場大型事故的親歷者。那場車禍造成4人當場死亡, 其中包括2名卡車司機和1對夫婦。
那對夫婦便是我的父母。
7人重傷, 我便是那七個人之一。
我父母剛好是靠前的幾輛車,車子嚴重變形致使他們傷得很重,尤其是我父親,壓榨傷、多處粉碎性骨折、斷裂的肋骨刺穿了左肺。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人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 趕去醫院。醫院直接給我下了病危通知,叫我要做好思想準備。洛丘河回憶道。
我們家就是普通的工薪階級,掏空家底也就湊得出那麼二三十萬,根本不夠。我那幾天一直在找親戚借錢, 又哭又跪的也只湊了不到十萬。而我爸當時情況的相當不好,用了人工肺,一天就需要三萬。
我還記得我媽醒過來第一句便是問我爸怎麼樣了。我哪兒敢說。可我媽就好像知道似的, 一直告訴我,如果錢不夠,就把她的治療先停了, 優先救活我爸。
洛丘河換了一輪呼吸,緊握方向盤的手舒壓般張了張五指。
我知道回憶這些東西有多痛苦,便道:不用勉強。
洛丘河偏了一下頭,對我努力笑了下說:不,裴老師,我覺得我得告訴你。因為我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陸總所做的,應該和你有關聯。
我無力搖頭,怎麼可能?車禍那天他剛好跟我提了分手,都等不到我回去,沒有見面,沒有電話,就只是一條簡訊。簡簡單單四個字,甚至連個標點都捨不得施捨給我。
我剛從昏迷裡醒來時,每一件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都將我砸得血肉模糊。我不是沒有找過陸召,那個當下,我太需要他了。即便他已經說了不要我,可我不相信陸召有那麼狠心。
我告訴自己,陸召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迫不得已才會這麼突然地跟我提出分手。
所以我一遍又一遍給他打電話,而他的手機從始至終都是關機。我轉而給他發訊息,用了我最卑微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