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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阿奶一臉“老子是大爺”的躺在馬車裡,外頭趕車兼吃灰的則是周家阿爹並周大金。
待駛出一段路後,周家阿爹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心虛,回頭問道:“阿孃,咱們就這樣走了?大哥那頭沒打招呼也罷了,二哥呢?他人在村子裡,啥都不知道!”
大金趕緊扯了扯他爹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再說下去只怕周家阿奶又要炸了。
果不其然,幾乎同一時間,周家阿奶的怒噴聲就響了起來:“一幫子蠢貨!人蠢事兒還特多!!老孃不走還等著給他們擦一輩子的屁股?!”
“再見吧,糟心的小兔崽子們!”
☆、147|124521
儘管周芸芸先前有想過攛掇孃家人來京城的,可事實上她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甭說這年頭了,哪怕是她上輩子,上了年紀的人都不會輕易挪地方的,往往一輩子就待在一個地方,甚至還有那種祖祖輩輩都擱一個地頭待著的。
這就是所謂的故土難離,還有便是老人家多半講究一個落葉歸根。就周家阿奶那年歲,也是該頤養天年了,沒得離家千里跑來京城鬧騰的。
當然,這個時候周芸芸萬萬沒有想到,她的那些孃家人有多能折騰,更沒想到的是,周家阿奶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狠心,撇開兒孫後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捨,還覺得格外的痛快。
周芸芸啥都不知道,她只一門心思的折騰新到手的宅子。
雖說原先那戶人家對於宅子也挺愛惜的,可到底是有些年頭的宅子,周芸芸在細看之後,還是決定請人重新修繕、佈置一番。
十月天,京城這塊兒已經逐漸轉涼了,虧得如今才剛到晌午時分,要是夜半絕對是冷風嗖嗖的。不過,對於祁掌櫃來說,即便這會兒是盛夏時分,他也如同浸在冰水裡一般。
出大事兒了!!!!!!
“敢問老太因何而來?”祁掌櫃面上還保持著鎮定,嘴裡卻是一片苦澀。
作為經年的老掌櫃,而且他還是祁家旁系,打小就以最優異的成績從族學裡脫穎而出,為家族生意兢兢業業幾十年。這眼瞅著年歲大了,最多再過兩年就可以回家安享晚年了,結果偏就讓他攤上了這檔子事兒!
瞅著眼前這餅臉老太太,以及她脖頸上掛著的半邊信物,祁掌櫃冷汗淋漓,卻還得儘可能平靜的詢問事情的緣由。
這種事兒還用問嗎?
同為祁家人,就算祁掌櫃只是個旁支,可他也有那麼一塊玉佩。當然,成色、雕工是沒法相提並論的,可裡頭代表的含義卻是如出一轍。
“一個做買賣的,跟我拽啥文呢?趕緊的,帶我去見你家大少爺!我這還忙著呢,回頭得去尋我家好乖乖!”周家阿奶可不知曉只方才那一瞬間,祁掌櫃就腦補了一大堆的恩怨情仇,只一疊聲的催促著。
只是這麼一來,祁掌櫃就更不好了。
憑良心說,甭管腦洞有多大,但凡那眼珠子還算好用的人都不會將周家阿奶跟祁家大少爺串在一道兒。所以,打從一開始,祁掌櫃就疑心周家阿奶是替人來打前站的。
要麼是自家閨女或孫女,要麼就乾脆是小主子。
考慮到周家阿奶雖長相、打扮都不咋地,可那通身的氣勢卻完全不像個下人,畢竟真要是攤上她這麼個下人,當主子還不知道有多糟心呢。
事實上,祁掌櫃更懷疑她是替自家孩子來的。等再一琢磨方才那話,原本只有八分的肯定,轉眼間就成了十分。
祁掌櫃心道,瞅著這年歲,應當不太可能是閨女,就算是老來女估摸著也該有三十好幾了。自然不是閨女,那多半就該是孫女,可瞅著這老太的長相,矮胖身形大餅臉……她孫女能好看?
“還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