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幾年沒法見面了。”
孟謹元當然是好定力,他連小柳子那作死鬼都不懼,能怕倆蠢鳥?事實上,他認為甭管回頭參加會試時出了什麼事兒,他都能心無旁騖的應考,誰叫他身邊有一群人磨練他的心性呢?
當下,孟謹元便將柳家兩兄弟和唐書生留下來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憶起前院那奇特的書房,他不由的奇道:“芸娘你是怎麼想出那些點子來的?尤其劉叔同我說了便所和淨房的事兒,對了,還有浴室。”
怎麼想出來的?周芸芸表示,她就是照搬照抄的。
“就隨便瞎糊弄唄,其實主要還是我阿奶能耐,居然真給辦成了。對了謹元,他們仨留下來,可西廂房不是隻有兩間嗎?”
“那是他們的事兒,左右柳大哥會辦妥的。”孟謹元隨口道,“這不,我來時他們已經分配好了書桌位置,我坐在東面,唐兄坐我對面,柳大哥為北,最靠近便所的南面就留著柳兄了。”
最靠近便所的位置……
孟謹元又解釋道:“柳大哥說,柳兄這人跟便所有緣,便所比較旺他。”
話音剛落,還不等周芸芸說什麼,小八就一個猛扎子撞進屋裡,一開口就是連環重炮:“軟貨!!軟蛋!!廢物!!週三山你那兩個蛋比湯圓還軟!!!你還騙老孃說你是孟修竹!!!!就你這慫樣,你還是孟修竹!!!週三山你個窩囊廢死太監!!!!!!!!!!”
☆、
那一瞬間,周芸芸是完完全全懵的,怪只怪她先前只想到魚祖宗是個大麻煩,卻將真正的麻煩小八拋到了腦後。
魚祖宗也是冤,人家好端端的待在細白瓷魚缸子裡,從來都是不招惹是非連帶一聲不吭,偏周芸芸因著多年前在孃家的“磨難”視它們為甩不脫的包袱。這下遭報應了吧?小八蹦躂起來了。
“呃……”周芸芸覺得她有必要解釋兩句,譬如,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小八了,再譬如,這些話完全不是她主使的。
只是話還未出口,孟謹元便已一臉詫異的開口道:“聽這話茬不像是大金教的……”
當然不是!
不過,得了這提醒周芸芸也醒悟過來了,小八聰明是聰明,可它到底也僅僅是一隻八哥而已。八哥是出了名的愛學人說話,卻絕對不可能憑空創造出話來。很顯然,這話鐵定是學別人的,再將小八方才那話在腦海裡轉了轉,周芸芸誤了:“三山子娶妻了?”
孟謹元比她更茫然,只道:“回頭問問大金便是了。”又頗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先把小八看好點兒,別叫它到處亂飛。”
周芸芸知曉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在縣裡時,周遭的鄰里不說都相熟,起碼都是相識的,且也都知曉小八的德行,再說小八也確實不去招惹旁人。可如今卻不同了,他們家置辦的房舍雖位置略有些偏僻,可宅邸好,附近住的也都是小富之家,不說旁的,成日裡吵吵嚷嚷的就不大好,更別提小八素日裡時常一開口就將人噎死。
當下,周芸芸便開口答應,心下也琢磨著是不是要尋個略大些的鳥籠來,好叫小八先在家裡安生段時日。
不想,她才剛應下,小八就蹦躂的跳到了周芸芸的肩膀,一面拿小腦袋蹭著,一面格外不屑一顧的道:“外頭那麼冷,小八又不是三山子那蠢貨,不傻不傻,不去外頭,不去!!”
外頭的小三山子也跟著蹦躂進來,正好聽到小八這話,吭吭哧哧的學道:“三山子不傻不傻,不去不去。”
“三山子傻!”
“不傻不傻!”
“傻!!”
“不傻!!”
……
眼瞅著倆婆娘就在屋裡鬧騰開了,饒是心性堅定的孟謹元也有些受不住了。當下,他先在心裡反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