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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芸無言以對。
大房那對倒黴催的母子倆,一個是她大伯孃,一個是她堂哥,就算明知道那倆都是蠢貨,她所能做的也僅僅是避開點兒,不然呢?教他們重新做人,還是讓他們重新投個胎?
她能怎樣?她也很絕望啊!
不過,就算一早就知道那倆都是無藥可救的蠢貨,在聽周家阿奶這麼說後,周芸芸還是驚呆了。
把自個兒玩進縣衙門大牢還是需要點兒技術的,在這點上,周芸芸不得不承認,他們簡直就是作死無極限,且越作越高杆。
想到這裡,周芸芸不禁好奇心大起,很想知道這回那倆蠢貨又是怎麼作死的。正好孟秀才也已經進了貢院,周芸芸瞅著沒啥事兒了,就拉著周家阿奶趕緊回家。
周家阿奶倒是不急著離開,算算時日,她已經有半拉月沒瞧見她的好乖乖了。先前還想著總是去瞧已出嫁的孫女不大好,哪怕孟家並無長輩,她也不能太不講規矩。可這會兒孟秀才都去貢院了,她還擔心啥?索性多待一段時日,藉口都是現成的,擔心周芸芸一個人在家會害怕。
得虧周芸芸不知曉周家阿奶的想法,害怕什麼的,還真不會有。不過她這會兒只想著趕緊將周家阿奶拽回家,還順便回憶了一下家裡還有什麼吃食,以及晚間吃點兒啥。
等回到了家中,周家阿奶格外順口的使喚大金把院子裡外都打掃一遍,又吩咐他歸整家舍器皿,畢竟周芸芸小倆口不可能一直住在府城裡,等秋闈結束了,就要搬回縣城去。
這廂剛將大金支使的團團轉,那廂周家阿奶就拉著周芸芸唸叨開了,先問近些日子可好,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這才將縣城那頭的事情娓娓道來。
說是娓娓道來,其實就是不停歇的吐槽。
要說大房那對母子倆是真蠢,蠢得令人髮指,不過單從這件事情上來說,彷彿還跟周芸芸有點兒關係,因為她忘記通知縣城那頭了。
事情很簡單,三山子早已為今年的院試做好準備了,哪怕這個所謂的“做好準備”充滿了水分,可他本人包括周家大伯孃都極為有信心。想著就算不能像孟秀才那般名列前茅,起碼掛個榜尾總歸是沒問題的。
然而問題來了,他沒資格參加院試……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更悲傷的是,無論是三山子本人還是周家大伯孃都拒絕相信如此殘酷的真相,哪怕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他們娘倆都固執的認為自己可以進入考場。
當然到了最後,三山子還是放棄了,他本性就不是很堅定,等考場那頭請了衙役過來時,他就忍不住慫了。可他慫了他娘卻沒有,大吵大鬧非說對方耽擱三山子的前程,鬧狠了的結果就是,娘倆都進去了。
本來嘛,這事兒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他們娘倆只是大吵大鬧,也沒造成實質上的影響。縣衙門那頭的意思是,叫他們說出家住何處,然後叫家裡人過來領他們走,當然罰金是要交的,不過數量並不多,到底這不是大案子。
結果,這娘倆死活不開口。
三山子已經明白他爹煩他了,先前是想著等自己中了秀才後,不怕家裡人不以自己為榮,如今連考場都沒進,還有啥希望?他爹把他往死裡打都是有可能的。
周家大伯孃就更不敢說了,自打周家阿奶一怒之下將大房所有人都轟出家門後,周家大伯的脾氣就越來越差了,一言不合動手打人算啥?真逼急了他,發生啥事兒都是有可能的。
跟三山子一樣,周家大伯孃也將希望寄託在了三山子中秀才這事兒上。萬萬沒想到,別說中秀才了,三山子居然連考秀才的資格都沒有,那這事兒咋整?
你說,咋整?!!!
別說那娘倆徹底懵了,打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