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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飯做菜就不用提了,連她最不擅長的針織女紅,那也僅僅是不擅長而非不會。除此之外,無論是家務活兒還是練攤做買賣,她都能上手,唯一有問題的估計就是下地幹農活了。可農活兒這種事兒,考驗的不單是技術,還有體力,女子除非是跟葛氏那種天生神力,不然都不適合當莊稼把式,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其實孟秀才的想法跟周芸芸類似,只是比起周芸芸,他更不愛多管閒事兒,因而別說是柳家那頭了,他甚至有想過自家也僱人,畢竟在他看來,周芸芸不像是個能幹活兒的。
正好說到了這事兒,孟秀才便道:“我方才隨口問了問,前頭街面上正好有一家牙行,不如咱們過兩日也去瞧瞧,哪怕只僱個灑掃煮飯的婆子也好。”
周芸芸卻是一臉的詫異:“費那事兒做什麼?”
雖說早先孟秀才也提過這茬,可那會兒周芸芸是真沒在意,她還倒是僱個短工幹一些類似於修繕房屋的事兒,至於日常的家務活兒,她是真沒想過交由旁人來做。
又見孟秀才一臉的認真,周芸芸想了想,便道:“要不先緩緩,明個兒再歇一日,後天咱們要回門,等這些事兒都妥了,我再跟街坊鄰居打聽打聽。我看灶間裡的水缸都是滿的,想來這兒附近就有水井,估計也有賣柴禾、木炭的,要是這倆解決了,旁的事兒真不難。”
孟秀才到底是在縣城裡生活過的人,聽了這話便道:“自是有的。我記得每日早晚都有水車來賣水,賣柴禾、木炭的更不少。對了,夜香只要送到後門旁放著,在天亮之前,就會有人來收的。”
確實挺方便的。
周芸芸點頭表示記下了,若非身子骨疲乏,她還真想立刻出去打聽打聽。好在這些事兒並不急於一時,倆人便略吃了點兒飯菜,早早的歇下了。
歇下了……
下了……
了……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說的早點兒歇下這種話,哪怕孟秀才長得一臉正直,說這話那叫一個正義凜然,然而便是如此也無法掩蓋他是個男人這個事實。
虧得周芸芸這般信任他,在他提出昨個兒晚間太累了,左右今個兒也沒啥要緊事兒,不如早早歇下好生休息時,居然還頗為感動。誰知道等真的洗漱完畢上了拔步床,再把床幔一放下……
呵呵噠!
再信這話,她就是傻子!!
一夜酣戰之後,周芸芸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八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再度響起時,她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昨個兒小八是被安置在了後院正房裡,也就是離小倆口所在的臥房只隔了一道房門並一道簾子,又因著房門是純木質的,只糊了一層紙,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膈應效果。因此,小八那幾乎能叫人崩潰的叫聲直接穿過房門和簾子,徑直傳到了耳房裡。
“好乖乖!!!!!!”
與昨個兒不同的是,這一回小八並不曾一開口就喚周大牛,而是破天荒的先叫起了好乖乖。這興許就是小八的聰明之處了,保不準它就是明白了周大牛壓根不在這兒,叫了也沒用,索性從善如流的改換了人選。
“好乖乖,阿奶的好乖乖呀!…………老孃要餓死了!!!”
頭一句是如此的溫柔,後一句卻是歇斯底里的慘叫。這要是前後一致的話,頂多就是覺得腦仁兒生疼,擱在如今卻只給人一種“這傻鳥終於瘋了”的感覺。
太蛋疼了。
有了昨個兒的經驗,孟秀才都沒問周芸芸,隻立馬起身穿衣穿鞋,先去灶間尋摸了點兒吃食給鳥祖宗擺上,這才回過頭來收拾自己。
周芸芸特別羞愧,簡直就是羞愧到無地自容。
有啥法子呢?
誰叫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