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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家大少爺再度笑得一臉純良,好似一個無害的富家公子哥兒:“周老太考慮的算是挺周全的,可您是否忘了一件事兒?如今的祁家的確不是由我做主的,可將來呢?過個二三十年,您可就拿捏不住我了。”
“過個二三十年,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喘氣,拿捏你幹啥?”周家阿奶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她很清楚這世上壓根就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尤其在合作雙方實力相差過大的情況下。事實上,別說二三十年了,能穩穩當當的賺個十年紅利,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以後的事兒,那就索性以後再說,這人不能不往前頭看,可要是一味的向前看而忽視了腳下,遲早摔個大馬趴。
雖說周家阿奶沒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不過她的意思祁家大少爺還是聽懂了。
恰此時,外頭下人來報,說是大掌櫃過來了,祁家大少爺看了周家阿奶一眼,見她沒啥反應,便叫大掌櫃進來。
大掌櫃顯然已經知曉周家阿奶過來了,進來後只一臉無奈的道:“周老太還真是性急,昨個兒那鋪面是湊巧有人要賣,可賃出去卻是真沒那麼容易。這樣罷,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估摸著應該能成了。”
周家阿奶斜眼瞧了瞧:“哪個說我是為了鋪面的事兒來的?真要這樣,我就該直接去飴蜜齋找你,而不是過來找大少爺。”
這麼說倒是挺有道理的,大掌櫃一面點頭一面看向祁家大少爺,用眼神探問出了何事。祁家大少爺倒還真沒打算瞞著他,示意他先坐下,再將手工皂一事全盤托出。
跟周家阿奶只知曉零星小事兒不同,大掌櫃對於祁家內部的事兒可謂是門兒清,因此在聽完合作的具體細則後,他很是沉吟了許久,之後更是目光復雜的盯了周家阿奶半晌:“周老太若是一個男兒,只怕我這大掌櫃之位都要讓予您。”
周家阿奶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這些客套話有意思嗎?趕緊籤契書!”
其實,周家阿奶何嘗不知道即便籤了契書也有毀約的可能,可她也沒法子,只能盡最大可能保障自己的利益。反正真要賣方子的話,撐死了也就是賣跟星星糖相差不多的價格。而若是選擇了分成,所得的錢起碼是前頭的幾倍乃至十幾倍。這筆賬誰都會算,就看有沒有膽子賭這一把。
——不過,要是祁家大少爺真的認為自己就一定立於不敗之地,那就大錯特錯了。
等倆人再度前往官衙門簽下了契書後,周家阿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走了祁家大少爺用來蓋章的玉佩,並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直接拿衣袖蹭乾淨了玉佩上的印泥,從懷裡掏了根結實的繩子,直接就掛脖子上了。
瞅著周家阿奶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祁家大少爺徹徹底底的傻眼了。
“別怪我防著你,你要是沒個憑證你不心慌?要是不心慌,你跟我籤啥契書呢?得了,這塊玉佩就當是我拿錢的憑證好了,回頭每拿一次錢,我就在上頭蓋個戳,多省事兒呢。”
祁家大少爺:…………
一旁的大掌櫃心疼的看著自家大少爺,他說怎麼今個兒這位老太太看起來那麼溫和好說話呢,明明知曉契書不等於萬無一失,居然還這般配合,敢情是在這頭等著了。要知道,就算簽了契書,回頭只需要在賬本上做些手腳,篡改了售賣數量和利潤,周家阿奶能如何?她又不可能跑遍九州各地去查問一年的利潤究竟有多少。再一個,哪怕今個兒祁家大少爺打定了主意要坑她,她還真能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去尋麻煩?
能是能,代價太大,機率太小。
結果,後手居然在這裡!!!
大掌櫃牙疼的看著周家阿奶,還得開口勸說:“周老太,敢問可否換個信物?不是我家大少爺小氣,而是那玉佩有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