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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家二伯一臉的崩潰,周芸芸好奇的問了起來,得知周家二伯正為沒人手和沒牛車兩件事情苦惱時,登時無語了。
“芸芸你別跟我說,索性就在家裡歇著了。”周家二伯見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還道是打算勸他歇一歇。其實他很想歇,可最近生意真心不錯,畢竟十一月也臨近年關了,很多人都指著麻辣燙打牙祭呢。
不想,周芸芸卻道:“牛車的事兒好辦,二伯你管三囡去借唄。人手也不難,二山哥這幾日不都在家嗎?你出工錢叫他幫忙不就結了?像上回,阿奶和三囡就是出了一天四十文錢叫他去打了兩個月的蛋。”
這事兒周家二伯有所耳聞,心下一盤算,麻辣燙是家裡的活兒,要是辦不好回頭他娘能活劈了他。而二房今年註定要過一個肥年了,區區一天四十文的工錢他還真不放在眼裡。況且,滿打滿算也就最多再幹一個月,撐死了也就一兩多銀子,多個人幫襯,他能省好多勁兒!
當下,周家二伯高興了,連聲誇了周芸芸幾句,趕緊忙活去了。他要跟他閨女借牛車,還要去找二山子,如今也不算早了,可不能再拖沓了。
時隔一年,周家阿奶再次見到了她心心念念惦記了近一年光景的有錢人家的傻兒子。結果還不等她開口意思意思的問候兩句,那傻兒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湊到她跟前,張嘴就問:“上回那個蜂蜜雞蛋糕呢?這回周老太可給我帶了?那味兒極好,一定能賺錢,咱們都這麼熟了,你索性把方子賣我吧!”
周家阿奶:………………
一別經年,我精明依舊,你卻翻倍得蠢。
“你消停會兒吧!!”周家阿奶沒好氣的瞪眼道,“你個沒眼力勁兒的,這都一年了你咋還在惦記那破玩意兒呢?就那玩意兒,連我家娃兒都不稀罕吃了。行了行了,趕緊過來看看我給你帶了啥。”
說著,周家阿奶就引著祁家大少爺瞧了瞧她的牛車。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大冷天的從村裡趕著牛車來府城,大清早出發的到了府城都已經快晌午了,早知道路上這麼不好早,她覺得就該叫輛馬車。
這廂周家阿奶還在嘀咕著,那廂祁家大少爺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倆眼珠子就跟黏住了一般,死死的盯著一溜兒的棉花糖看。
“收收你這倒黴樣兒!!”周家阿奶簡直就是吐槽無能了,就祁家大少爺這模樣,只叫她想起了大清早趕著牛車出門時,跟了自己一路直到出了村口才放棄的那些流鼻涕的小孩崽子!
“這是啥玩意兒?吃的?”祁家大少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周家阿奶那無比嫌棄的眼神。
嫌棄歸嫌棄,該解釋的還得解釋。
“這個叫棉花糖,我家小孫子鼓搗出來的吃食,甜津津的,你自個兒拿個嚐嚐唄。”
祁家大少爺還真就伸手拿了一個嚐了嚐。
其實吧,棉花糖這玩意兒就吃個新鮮,真要說有多好吃也未必。不過,小孩子們通常都受不了誘惑,像周家這邊,因著成本很低,最初大金做了好多留在家裡隨便吃。可嚐鮮的倒是不少,回頭就沒啥意思了,畢竟真論起來,吃棉花糖還不如含一塊土紅糖呢,方便不耽擱做夥計,而且還吃得久。
整個周家唯一一個對棉花糖情深不移的也就只有三囡了。用周家阿奶的話來說,這就是騙騙沒吃過的,或者沒腦子的。
然而,祁家大少爺卻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周家阿奶忍了又忍,這回是真的沒忍住:“你這還是從京城過來的,我看我才是京城那個,你是從鄉下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蹦躂出來的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兒!還有啊,你一年就來一回,你要是早幾個月來,我還能請你嚐嚐別的。這大冬天的,吃個屁的芋圓燒仙草!得了,你還是吃甜甜圈泡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