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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大炮手搖爆米花機在她上輩子並不是甚麼稀罕物件,事實上她也沒少買來吃,或者自個兒帶上大米、玉米、年糕片叫人家幫她炸。可惜,她卻完全不懂這裡頭是甚麼原理,更別說還要在完全沒有模型和資料的情況下對其進行仿照了。
於她而言,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能祈禱大金自個兒能靈光一現搞定了。
可惜,大金還沒折騰好,大伯孃已經帶著人殺回來了:“我說三弟,這要是旁的事兒我也懶得管了,可沒得讓孩子在屋裡點火炸爆竹的,就算沒傷到人,點著屋子咋辦?三弟,我知曉你寵孩子,可也得管管罷?”
周家阿爹搓著手,一臉為難的看看屋裡的兒子,瞅瞅屋外的閨女,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這是咋的了?”
“沒咋,以後我會小心的。”大金連頭都沒有回,只隨口甩出一句話,知曉的還道是在苦心研究,不知曉的還道是隨口敷衍呢。
周芸芸聽了這話覺得要糟,剛打算開口圓一圓,卻見大伯孃猛地炸了。
“這還沒炸?三天兩頭的一通鬧騰,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我那屋就在旁邊,上次聽著就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今個兒呢?我差點兒沒直接撞了牆!哎喲,大金,就當是大伯孃求你了,趕緊把那些髒兮兮的東西丟出去,回頭我給你買糖吃。”
☆、64|521
周家阿爹一臉的為難。
無論怎麼看,佔理的人肯定是周家大伯孃,畢竟小孩子家家的玩鬧一些也就罷了,像這種動不動就炸一回的,哪怕先前是沒出事兒,可誰能保證以後的事兒?再一個,玩的東西那麼多,咋就非要琢磨這等危險的事兒?
問題是,大金乃至他們姐弟倆的情況有點兒特殊。
在周李氏被休棄前,最寵著大金的人鐵定是她。那會兒,周家阿爹雖然也疼孩子,卻遠遠夠不上溺愛的地步。可自打周李氏走後,想著膝下這倆孩子都成了沒孃的小可憐,他可不是豁出去一切疼惜上了嗎?
前有周家阿奶將周芸芸當成福娃娃,後有周家阿爹把大金捧在手心裡養,這也虧得姐弟倆都是心地純良之人,即便這般受寵也沒養歪,換個人,指不定還真出事兒了。
如今,聽自家大嫂說了這番話,周家阿爹自知理虧,只一臉歉意的道:“大嫂,是我沒教好孩子,回頭一定好好說他。”
周家大伯孃卻沒有因此臉色好轉,只因這話聽著就像是在息事寧人,登時沒好氣的叱道:“我說三弟,不是我這個當嫂子的說你,知道你寵孩子,可這也得有個度。你自個兒瞅瞅那髒兮兮的東西有啥好的?這要單是髒了些那也成,哪怕大金學三囡那樣每日裡在泥地裡打滾我都不說了,可這玩意兒又要點火,又會炸的,嚇不嚇人?”
說罷,大伯孃索性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只徑直上前,作勢要將東西給丟了。
大金原沒打算跟長輩硬槓,可眼見自個兒琢磨了好幾個月的寶貝就要保不住了,登時跳起來攔在前頭,說甚麼都不讓開。
一個要丟,一個不讓,兩下很快就僵持了起來。
周家阿爹都快把腦殼給撓破了,他當然知道大嫂說得對,可他更知道那所謂的髒兮兮玩意兒是大金很寶貝的東西,一天到晚琢磨不說,晚間都恨不得抱在懷裡睡了,這會兒要丟掉,怎麼可能呢?
身畔的周芸芸也想勸兩句,她是想著,能不能尋個離主屋遠的地方,叫大金白日裡自個兒去待著,這樣他的寶貝不用丟,大伯孃這頭也不會再受驚嚇了,算是兩方各退一步,也勉強算是兩全其美了。
這般想著,周芸芸便要開口,卻沒料大伯孃先氣到了。
“你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兒?不就是個髒兮兮的破玩意兒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