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靈兒在周家見到周瑤珍的時候，嚇了一跳。
周瑤珍性子不好，但是模樣卻不錯。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可到底卻也是個美人，若不然之前也不會想著嫁入皇家。
可如今。眼前這姑娘是誰？
形容枯槁，面黃肌瘦，要不是身上還穿的富貴堂皇，說這位是個丫環都是替丫環丟臉。
“你這……”姚靈兒楞了一下。
她是一個人來的，身邊只跟著香梅，香梅瞧見了周瑤珍。也忍不住掩嘴。
“夫人，周小姐這是病了嗎？”
周世宗落後半步，這會兒慢慢的踱步進了屋子。瞧見姚靈兒的反應倒不意外，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床上的周瑤珍半睡半醒，並沒有注意到屋子裡來了人。可仔細瞧也可以發現，她即便是這個狀態。睡著也很不安生。
像是在做噩夢。
“她這樣多久了啊？”
周世宗說道：“之前溫泉那次被嚇到以後就一直情況不太好，尤其是後來程松離開京城，她的情況就越來越糟糕了。”
這話有歧義。周瑤珍對程松有意。這事情旁人不知道。姚靈兒是知道的。
可姚靈兒更清楚周瑤珍即便曾經對程松有意，那也是過去的事情，如今是肯定沒有當初的事情了。
她來到周瑤珍的床邊坐下，細細的替她把脈。就這把脈的一會兒功夫，周瑤珍的頭上就出了好幾層的汗。甚至於還整個人顫抖，一看就是做了噩夢的樣子。
姚靈兒皺眉，可若說是簡單的做噩夢的話，夢醒了不就好了，怎麼周瑤珍瘦成了這個樣子？更何況是什麼樣子的噩夢，才會將膽子那麼大的周瑤珍嚇成這樣一身接著一身汗。
她慢慢的站起身，還未來得及往外走，周世宗就問道：“如何了？我妹妹還能救嗎？”
好在周世宗還知道將聲音壓得低一些。
姚靈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其實她病的挺嚴重的。”
“這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
姚靈兒嘆了一口氣，這個話讓她怎麼說呢？
這當然是心病了。
她想了想，搶先走到屋子外面去，今日的太陽不錯，難得冬日暖陽，照在身上也讓人舒服的緊。
姚靈兒做了個深呼吸後，問周世宗：“你都是和那些大夫怎麼說的？”
周世宗有點懵，“就剛才和你怎麼說，我和大夫就怎麼說的啊！”
見姚靈兒有點呆住，他又加了一句，“其實還多了幾句，就是關於妹妹和程松的那段事情，畢竟你知道嘛，妹妹就是在那時候開始生病的。”
姚靈兒瞪圓了眼睛看周世宗，看的周世宗有些心慌了，她才說道：“你不會還是當著你妹妹的面說的吧？”
周世宗的神色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頭。
“也不是，就是在屋裡，那大夫給妹妹把脈，我就想著將事情說了，對吧？這樣節省時間不說，大夫把脈的時候也好有個參考！”
姚靈兒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甚至連周瑤珍的反應都不想問了，周世宗是個心大的，若不然也不會自己的妹妹病成這個狗樣子，他還每天樂呵呵的在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