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兆成噎了一下,再喝一口,倒也是喝出來了,不過他向來是個混不吝的,對於這種細節也不在意。
他手指悄悄的指了一下週世宗問道:“這怎麼辦?”
今兒個他們的事情大概是不能成了吧?
周世宗別的不行,搗亂第一名。他們今兒個來是為了假裝中美人計然後兄弟反目的,可週世宗往這一站。假反目大概是要變成真反目了。
童安又掃一眼周世宗,想了想說道:“再說吧,也得對方願意不是?”
要是這酒樓的老闆娘不出來,他們想再多也沒有用。
這倒也是實話。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水。喝的心煩氣躁,再扭頭看周世宗,那一桌顯然比他們來的早,席面都已經送到了,可酒還沒有上。
周世宗因著花無雙的事情一肚子氣到這會兒還沒消呢,難得看上一個花魁竟然因著沒銀子被迫放手,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可這侮辱是朝廷給的,是衙門斷的,那他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周家雖然來勢洶洶,最主要仰仗的,還是在宮中的那位。那位若是不說話,他即便氣的飛上了天,也不過是做風箏的命!
“怎麼回事,要不要做生意的,酒呢!”他喊道,狠狠的一拍桌子。
今兒個陪著他來的也是京城的一群紈絝。這會兒也跟著喊道:“老闆娘,酒呢,酒呢,再不來酒,我砸了你的鋪子!”
童安收回視線問萬兆成:“你的手下就這樣一群紈絝?”
萬兆成冷哼:“酒囊飯袋,這些人也可以叫做紈絝?”
童安失笑。這群人自然能叫做紈絝,一個個的身份可不簡單,只不過萬兆成那麼說,他自然也就不會去觸對方的眉頭。
他想了想站起來。朝著周世宗那桌子去了,手上端著隔夜的水,走路左搖右晃,腳步倒是很穩當。
周世宗等人瞧著他走過來,立馬有兩個人站起來問道:“你做什麼?”
雖然都是跟著問天譴混的,可裡面也分好多派別。童安只掃一眼就明白,這幾位明顯就和童言不是一個路數的。
童安笑笑。舉了舉手上的茶杯說道:“來給周大公子敬酒啊,周大公子。以茶代酒,來一杯如何?”
對於酒鬼來說,以茶代酒是一種失禮和不尊重,可週世宗不是酒鬼,而眼前也沒有酒。
他掃一眼遠處的萬兆成,萬兆成冷哼,別過頭,壓根就不往這邊看。周世宗還注意到他的手死死的握緊成拳頭,明顯是憤怒到了極致。
都是京城的紈絝,誰肯定也不服氣誰,能讓萬兆成噁心的事情。他周世宗就很樂意幹。
他哈哈笑了一聲,拿起自己的茶杯和童安喝了一杯,童安順勢拖過來一把椅子在周世宗身邊坐下,兩個人開始聊起來。
生意人家出來的孩子,若是他樂意的話,那是非常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他不會有勳貴人家弟子的清高,也不會有貧弱書生的自卑,他就是將對方當成是一個自己要攻克的生意,慢慢的潤物細無聲的和你聊天,然後你就在不知不覺中,和他做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