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過的才開心呢,每日無憂無慮的,壓根就不知道人間疾苦為何物!”
小宮女在一邊掩嘴笑著,顯然是不信的,即便是家裡再嬌養長大的女子,多少是知道一些人間疾苦的。至少年少的時候總會有自己的煩惱,哪裡會是真的天真爛漫到什麼都不懂的。
雲貴妃瞧她的樣子。自然也知道對方是不信,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淡淡笑一下,閉上嘴。示意小宮女下去了。
深宮的日子是寂寞的,深宮的黑夜是漫長的,當然時光對她來說壓根不重要,畢竟千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
可,那是在遇見問天譴之前的事情啊。
她張嘴,默唸著問天譴的名字,她保證自己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甚至為了防止私下有人能夠讀懂唇語,她在默唸名字的時候,刻意的改變了嘴巴的動作,這就是她排解黑夜的方式,在口中念著那個人的名字。一夜接著一夜,她希望的是,自己的願望,終究有一日會成為真的。
而後宮的另外一邊,玉貴妃則狠狠的摔著東西,她剛剛費盡渾身解數伺候了東陵帝。就是想從東陵帝這裡拿個二十萬,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享受坦然接受,等到該拿錢的時候,竟然不給了?
“都是那個狐狸精,一定是她害的陛下和我離了心的!”玉貴妃狠狠的罵道,即便心裡再恨東陵帝。表面上擔責的肯定是另外一個人。
被留下的暗衛回稟給自己的主子,東陵帝一擺手,他反而更加在意一些童言和問天譴如今的反應。
天都已經快亮了,再過一刻鐘就要早朝。東陵帝一邊由著小太監伺候著揉著腦袋,一邊聽暗衛將訊息彙報上來。
“童家爆發了很大的爭吵,大概情況是童家的家主,也就是童言的父親童海巖要童言休妻辭官,童言不同意,兩邊就吵起來了。”
閉著眼睛的東陵帝忽然來了興趣。“哦,然後呢?結果怎麼樣?”
“結果如今還未出。可瞧著樣子,童言怕是不得不同意的。畢竟咱們東陵國以孝道治天下,若是他不聽童海巖的話,那他父親可以直接告他一個不孝。”
東陵帝失笑,揮手讓小太監退下去,自己慢慢的坐起來說道:“那倒也沒必要如此,不過,這個訊息你可以找人先和童海巖說了。”
暗衛低聲應是,跪著沒有動。東陵帝問道:“你還有事?”
那暗衛說道:“是陛下,屬下接到線報,沈石沈大人,似乎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沈石?
東陵帝想了想。才算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他要回來了啊?”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不急不緩,周世宗最終還是沒有籌集到二十萬兩,不但如此,因著童家,張家,萬家等人家聯合對周家的生意進行打擊,只一個月的時間,周家的鋪子簡直就要在京城過不下去了。
當然這不過是在京城,離開京城在茂縣,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不過欺負的不就是茂縣離京城遠,鞭長莫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