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先問了一圈關於今日選下人的事情,香竹一一作答以後,童言終於問道:“今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竹低著頭說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下午的時候夫人醒來,是驚醒的。醒來以後就神色不太正常,奴婢趕緊去喊了程姑娘,想讓程姑娘來瞧一瞧,然後夫人就和她在屋子裡坐了好久,將我們都趕出去,等兩人說完以後奴婢再進去。夫人就和尋常一樣,倒是程姑娘瞧著有了心事。”
這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也就是說。一無所獲,想要知道是怎麼了,還是得問程瑜。
童言的手在書桌上敲了敲。問道:“那你知道夫人和程姑娘在裡面說什麼了嗎?”
香竹搖頭:“奴婢和香梅守在外面,還將所有的下人都趕走了。奴婢也沒有敢偷聽。”
香梅和香竹都是趙婉身邊出來的人,童言對這兩位自然是信任的,更何況她們若是知道。也沒有必要隱瞞。
“不過奴婢進去的時候。瞧見程姑娘的臉上有淚痕。似乎是哭過,可夫人的臉上卻很正常,一滴眼淚都沒有。”
童言神色一頓,“還有嗎?”
香竹想了想搖頭:“沒有了。奴婢能夠想起來的,就這些了。
童言示意香竹先下去了。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去問程瑜。
就像姚靈兒之前說的那樣,既然將程瑜當做朋友,既然在意程瑜的想法,那麼就不要強行去問一些明顯會給人帶來困擾的問題。
尤其是如今,這事情還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
當日的夢魘事件就這樣過去了,姚靈兒也就此再也沒有提起來過,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吃的好睡的好,直到萬綺紅上門。
女子的身子總是比男子要嬌弱一些,尤其是萬綺紅這樣原本就身子嬌弱,從小到大一直靠藥吊著命的,如今身子雖然大好了,可到底還是比旁人更容易疲憊,更需要休息一些。
童言指著萬綺紅的臉說道:“瞧你,氣色比在路上的時候好多,果然還是在家裡好吧。”
萬綺紅害羞的低下頭,摸著臉說道:“我今日塗了胭脂。”
女子塗胭脂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別說萬綺紅這樣沒有出嫁的高門貴女,即便是尋常的販夫走卒家的姑娘,若是可以的話,誰不願意愛美呢?
可姚靈兒卻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說道:“哎呀呀,紅兒你竟然擦胭脂了,你是思春了嗎?”
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自己控制不住笑出聲,萬綺紅更是羞的拿帕子打她,一邊的程瑜也笑的直不起腰,手指著姚靈兒說道:“那你日日那擦的是什麼,不是胭脂嗎?你啊你,還說別人?”
姚靈兒笑的肚子疼,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說道:“我有什麼好思春的,我有相公呢!”
這話又遭了程瑜和萬綺紅的一頓粉拳。
三個人鬧夠了以後,萬綺紅說明了今日的來意。
“原本是說好一進京就邀請你們去萬家的,可我身子不好拖到了現在,你看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