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譴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
確實是這樣,而且不僅僅是讀書人,即便是他的身邊,這樣的人也不少,比如說沈石。
但是如今的情況是,他也沒的挑選。大家都水平差不多,能選的餘地就不大。
好在他也從來沒指望沈石能做什麼。那個大理寺少卿,他都沒有想過這位能坐的長久。
童言再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問天譴從長椅上起來,背後的褥子上已經染紅了一片血跡。
當初姚靈兒的方子雖然止住了血。當時他實在傷的太重,傷口癒合的慢,所以即便是到如今,傷口也是時常要出血。
隨侍拿著藥箱過來替他換藥,一邊換一邊說道:“卷子已經送回了翰林院,屬下回來的時候瞧見了瑤姬公主,似乎是想要往這邊來。”
問天譴“哦”了一聲,等著隨侍繼續說下去。
“然後在半路上被周家的小姐攔住了。”
周家的小姐,問天譴想了想,想起這位了,周瑤珍。
問天譴冷笑,這位在澧縣的時候惹了不少的麻煩。若不是周家的人識相早早的將人接走了,這會兒墳前的黃土大概都有一人高了。
“她找瑤姬做什麼?”
“是關於小姐的事情。”隨侍說道。
問天譴看他,目光鋒利,隨侍不得不改了口,“屬下知錯,是關於木樨公主的事情。”
這位隨侍名叫未名。就是字面的意思,他沒有名字,等著人給他取名。他是問天譴身邊的的第一隨侍,也曾經是程家的人。
問天譴在程家長大,他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都和程家有關,最終他們和問天譴一起背叛了程家。只是在稱呼上,總是改不過來。
“自己去領罰。”
未名應是,手上動作依舊很穩,似乎領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問天譴見狀不得不軟下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可是未名,有些事情做了以後就不能回頭。”
若是有外人在,見到這樣說話的問天譴一定會吃驚,堂堂的大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國師,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安慰人。
未名點頭。低聲說道:“屬下知道,只是屬下覺得。她是無辜的。”
不能稱呼小姐,未名也儘量避免木樨公主這個稱呼。他始終記得當初一起長大的情分,他始終記得,程瑜臉上那無憂無慮的笑容,
大約是傷口疼了,問天譴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痛苦已經隱藏的很好了。
“讓她恨我也好,至少這樣,她還有回去的動力。”
話說到這裡。問天譴似乎想起點什麼,忽然轉了語氣問道:“對了,查出星香帶著人去了哪裡嗎?”
隨侍搖頭:“屬下暗地裡查過,沒有查出來。星香得您的真傳,若不能讓人查到的事情,是一點蹤跡都查不出來的。”
問天譴倒沒有怪罪,而是接著說道:“那就不必查了,將人叫回來,我親自問她。”
“是。”
包紮好傷口,未名就先退下去,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嬌小打扮奇特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走進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