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程瑜一點，心裡想著這位現在有沒有心情和自己說話，好在程瑜是個心思通透的，拉著萬綺紅就往一邊去。
“今日這事情是我和靈兒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們兩個，你也不用被人那麼指指點點。”
萬綺紅輕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怎麼可以怪你們？是她自己先找上門來的。”
這一點她還是分的清清楚楚。誰的錯，誰承擔責任，更何況動手的是她的哥哥，這事情怎麼都不能說是程瑜和姚靈兒的錯。
程瑜輕輕嘆了一口氣。三兩句將蘇晴的身份給點破了，她也沒有細說，只說這位是童言的表妹。
萬綺紅聽的呆住了，半響以後才反應過來。
“她是……童公子的表妹？”
“曾經是，”程瑜皺眉，“按理來說現在不是了，以童言的脾氣也是不認她，可她到底身世悽苦，父親如今正在押送進京的路上，母親……”
程瑜想起童月茹的死因，將這一段還是跳過去了。
“總之你不用有壓力，蘇晴的這事情。不會對你，或者你哥哥有任何影響的。”
萬綺紅聽的有些糊塗，卻也看出來程瑜大概是不會繼續和她說下去了。、
她想了想，只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她，她肚子裡的孩子……”
程瑜苦笑：“那馬伕都已經自殘以謝天下了，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
萬綺紅一臉的迷茫，程瑜沒有和她說沈石那一段，所以對她的表情倒不意外，她只說：“且看吧，看等會兒誰來為蘇晴出頭，這孩子不就是誰的了。”
萬綺紅默默的點頭。是了，且看等會兒誰出現了。”
又等了一會兒，沈石匆匆的來了，先在門口停頓了片刻。目光落在程瑜的身上，停頓片刻以後，又瞧見了邊上的姚靈兒。
姚靈兒卻沒有和程瑜一樣望著他，而是伸長了脖子注意著裡面的情況。
沈石聽說過姚靈兒會醫術的事情，張口想要問姚靈兒是不是想要進去看看，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身後有人風風火火而來。
他扭頭，瞧見了正朝著他走來的童言。童言一身青竹色的袍子，眉目皺的厲害。他一把將他推的邊上一些，搶先站在姚靈兒的面前。
“沒事吧？”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緊張。
“嗯，沒事。”姚靈兒眨巴著眼睛望著相公，若不是這裡人太多，她就直接一把抱上去了。
高漸離也後腳趕到，先掃一圈周圍，隨後用眼神對程瑜示意，程瑜搖了搖頭以後。他就挪開了目光，對上沈石。
沈石被這樣一看，頓時在這裡就站不下去了，他抬步朝著後面走去。
萬綺紅驚訝的張大著嘴巴。目送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的沈石離開，對程瑜說道：“他……”
一個字，剩下的話都不用說，一切全部在這一個字裡面了。
“是，他。”程瑜冷笑。
沈石走進了屋子，兜頭的就是刺鼻的血腥味。
這還只是在外間，裡間的味道想必更濃，這麼濃的味道一定是流了不少的血，流了那麼多的血，孩子是不可能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