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靈兒就這樣一邊試一邊評價，不一會兒將胭脂店裡的新款胭脂全部都試了一次。
就在她在打算將最後的胭脂洗掉的時候，忽然從門外進來一個女子。懶洋洋的說道：“下等人果然就是下等人。買個胭脂還需要自己試顏色。”
這聲音，都不需要去看臉。姚靈兒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不是蘇晴又是誰？
程瑜也聽出了聲音，定眼看過去有些驚訝。
如今的蘇晴早不是當初的那般模樣，明明上次見面不過半年之前，可如今的蘇晴卻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濃妝豔抹，全身上下幾乎全部戴滿了貴重的飾品，她衣著華貴。尤其是手上還戴著護甲。
程瑜眯了眯眼睛，護甲這個東西並不是說只有宮中的人才能戴，一般的百姓自然也是能戴的。只是一般的百姓即便養指甲，也不會戴護甲，更不要說戴到外面來。
她視線往上落在蘇晴的臉上。這位的臉色可比當初自己見到她的時候要好太多了，也沒有了當初那種小白花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只是一眼瞧去總感覺有哪裡不一樣。
是了！
程瑜忽然舒展了眉眼，在姚靈兒嘟著嘴打算和她吵架的時候忽然開口：“你是誰？怎麼如此像我以前見過的蘇姑娘？”
蘇晴的臉色變了變，她對這個程瑜印象太深了。之前在上雲府她就是吃了這個女人的虧。如今半年不見。她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人休棄的可憐蟲，可對方卻依舊牙尖嘴利，竟然說不認識她？
“呵，程瑜。半年不見，你還是跟在姚靈兒身邊的可憐蟲。說起來你是不是想入童家？你是看中了誰？童安？”
這話讓程瑜的臉色黑下來。
姚靈兒怒道：“蘇晴，你胡說什麼呢？瑜兒是我的好友，是陪著我進京來的！”
蘇晴誇張的笑：“陪你，你以為你是誰，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程瑜忽然喊了一聲：“蘇大人！”
這一聲非常突然，聲音又大，硬生生將蘇晴的聲音壓過去的同時，還讓人不得不注意。
尤其是蘇晴，下意識的就扭頭，一臉的驚恐，隨後發現身後並沒有人，扭頭就罵：“程瑜你嚇唬誰？”
程瑜卻施施然的說道：“沒有，我只是忘了蘇大人已經被關押了，瞧著你穿的花團錦簇的樣子，我還以為蘇大人還自由著呢！”
父親犯了大罪，女兒要受牽連，蘇晴如今可還算的上是蘇家人，雖說東陵律法有禍不及出嫁女，可如今事情還未塵埃落定，蘇晴在這時候不夾緊了尾巴做人反而打扮成這樣招搖過市，怎麼都說不過去。
蘇晴的臉色白了白，她當然知道蘇牧被押送進京的事情，她甚至為此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
她抬手去摸肚子，大夫說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沈石的孩子，她怎麼可以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讓她有一個這樣身敗名裂的外祖父呢？
她冷哼一聲說道：“我已經不是蘇家人了，你的話我聽不懂。”
程瑜淡淡的看她：“你聽不懂我的話沒關係，聽的懂死人的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