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珍低聲應是退下去了。
付齊也跟著下去,等屋子裡只剩下管家,管家已經激靈的開啟窗戶透氣,一邊小聲對沈石說道:“老爺,您是要休息一會兒嗎?”
沈石這會兒卻精神的很,說道:“不了。我記得前幾日魏成是派人送了禮物過來?”
管家聽著這魏成是三個字還先愣怔,隨後腦子裡嗡的一下。這位竟然直接稱呼魏相爺的名字,這樣的人即便是整個京城,也就一個巴掌的人那麼多而已。
沈石瞧著管家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冷淡的說道:“你不用擔心,他不過就是個紙老虎,成不了氣候的。”
他又說:“若不是我如今還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我這會兒已經派人將他弄死了!”
派人?派的誰?弄死魏相爺?
管家覺得自家大人這是又犯病了。
沈石說道:“你備一份禮,然後附上我書房的那副君山圖送過去,再……再替我遞一句話。”
管家忙附耳過來,沈石卻又半響沒開口,說道:“罷了,一句話他怕是聽不懂,你讓人伺候筆墨,我親自寫一封信給他。”
魏成是接到了沈石的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扭頭問自己的幕僚:“這是沈石的筆跡?”
幕僚接過信掃一眼,說道:“似乎有些不一樣,不過他如今重傷在身,多少會影響運筆。”
沈石是朝中大臣,三五不時的要上個奏摺,所以魏成是還是認得沈石的字的。眼前這封奏摺上的字,和以前差實在太多了。
“即便有影響,影響的也是筆力,運筆卻是影響不大,可你瞧瞧他的字,一股子狂傲之氣。他在老夫面前狂什麼?”
幕僚想了想笑著說道:“他是個蠢的,相爺,若他不蠢,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沈石從雲端跌落。雖然有一些客觀因素,但是主觀來說還是因著他一直在作死,他若是不作死的話,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
魏成是冷哼:“他是個蠢的,老夫卻要和這個蠢貨成事,老夫不是比他更蠢?”
這話幕僚就不好接了。他想了想將話題轉到信上,說道:“大人。沈石這信裡的意思是,若要對付問天譴。必須逼著他去洗靈山?”
魏成是沒說話,那幕僚又繼續說道:“可洗靈山遠在華國境內,問天譴即便真要去,也不會親自前往吧?”
魏成是沒接話,扭頭看桌子上的君山圖,君山圖,君山。
所以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童家,童言正一目十行的看信。信是童海巖寄來的,他們因著大雪被困在了半路,不過好在路上算著行程,被困的花城足夠繁華。即便呆到過年也不是問題。
“花城離澧縣大概還有三日的路。”童言收好了信,和姚靈兒解釋說道,“我覺得父親和母親不會在花城過年,只怕雪小一些以後,他們還是會往澧縣去的。”
畢竟童家在澧縣有宅子,而且澧縣那邊也方便一些,花城雖然好,到底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