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山寺的酒都不烈，喝起來和水也差不了多少，若是萬兆成喝這個酒都喝醉了，那他大概是真的沒救了。
總之最後一群人都喝的很高昂很開心，萬兆成酒勁上來了還高歌一曲，死活要拉著問天譴替他起調子要舞劍。問天譴這都多少年沒被人這麼纏著過了，最後實在沒辦法。拿了筷子和碗敲著算節拍，才算將萬兆成糊弄過去。
“瑜兒！”姚靈兒忽然小聲的說道，“你看這樣的問天譴瞧著也不是很可惡的樣子！”
程瑜輕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問天譴的身上。腦海裡閃過前世今生的一幕接著一幕，她曾經以為自己能和問天譴好好的過一輩子，可如今看來，能做朋友，已經是最大的奢侈。
“他是個不錯的人。”程瑜輕輕的說道，她大概是喝的有些多了，情緒上湧說著的話，那是平日的她絕對不會說的，“只可惜，他選錯了路。”
問天譴似乎是沒有聽到，又似乎是聽到了，臉上的笑容未變。可手上的動作，卻在程瑜的那番話出口的一瞬間，慢了一拍。
夏磊失笑，他是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他身體不好，今日一直憋著沒有咳嗽。這會兒頭有點暈，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他想他可以撐住的。
“你怎麼樣？”杜若問道。
夏磊報以笑容：“很好，你不必擔心。”
杜若卻很自然的伸手，直接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憋著一路沒咳嗽，覺得頭暈？”
夏磊神色一滯。點了點頭。
杜若輕輕嘆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類白色的丹藥，遞過去。
“先吃了它，以後即便不咳嗽。也不會頭暈了。”
夏磊接過藥沒有吃，詫異的看杜若。
“你的身子你自己清楚，咳嗽只是為了紓解你的呼吸不順暢而已，不是嗎？”
夏磊愕然，回答：“是。”
“其實人的呼吸都是一呼一吸，只不過每個人的頻率不同。有些人快一些，有一些人慢一些。你之所以咳嗽，是因著你的頻率比尋常的人要慢。所以一旦你有劇烈的運動導致你呼吸加快了，你就忍不住想咳嗽。”
“所以這藥丸是？”
“加快你呼吸頻率的，吃完以後，你若是不想一整天每時每刻都在咳嗽，你就試著快些呼吸吧。”
說著杜若忽然抬手抓著夏磊的手就往他嘴裡送，夏磊措不及防忘記閉嘴，那綠豆大小的藥丸，竟然直接順著他的嗓子劃了下去。
“咳咳咳咳！”夏磊一陣的咳嗽。停不下來，抬頭看杜若，杜若卻只是笑著說道：“試試看啊。”
夏磊來不及說話，又是一陣的咳嗽。一咳起來是真的沒完沒了，他原來那暈乎乎的腦子倒是清醒了，只是這咳嗽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啊！
“你不必用帕子捂嘴，你若是不調整呼吸，遲早是會咳出血，然後咳死的，所以試試看。”
周圍鬧的歡騰的眾人也安靜下來，姚靈兒著急說道：“你就試試啊，快點呼吸，用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