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帝對此表示很滿意,“讓京兆府不必去管,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陳寶應是。
整個魏府被曹家人橫衝直撞一天。魏家幾次派人去京兆府和五城兵馬司搬救兵,幾次都沒有成功。不但沒有成功,連報信的小廝也一個都沒見回來。
天邊的晚霞泛紅的時候,曹家人大獲全勝從魏府出來,每個人都肩挑手提不少的東西,一箱子接著一箱子裝滿了馬車,不但如此。商夫人還在魏府門口放話,今日不過是收走了這二十年來的利息,本金他們會再來收的!
這話將我們的魏相爺又硬生生給氣了一回。
因著京兆府和五城兵馬司都沒有來人。所以曹家人也不好將苗夫人帶走,畢竟拿走的嫁妝是曹家自己的東西,斷親了取回嫁妝正常。但是綁走苗夫人那可是犯罪,即便這位和自己妹子的死很有關係。
苗夫人髮髻散亂。衣服上也都是腳印,整個人從未有過的狼狽,她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沒想到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晚節不保。竟然被人如此羞辱。
魏成是瞧見對方身上的腳印。心裡的火氣更是壓不住,這一整日了,他再憋下去,一定會憋壞的。
於是在曹家人走了以後。魏家的動靜並沒有停止,留下來的那些瓷器什麼的。被砸了個乾淨。
姚靈兒在家裡聽到事情經過笑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對程瑜說道:“都說相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有權勢的一個人,竟然家裡被打砸的一塌糊塗,都沒辦法還手?”
程瑜的嘴角帶著笑意,哪裡是那麼簡單的,這事情裡明明有別的緣故,只不過魏成是這個老東西,怕是看不明白。
姚靈兒笑了一會兒又說道:“瑜兒,這人是咱們的敵人吧?”
杜若在陪著程炎去西北之前,將如今的形勢和姚靈兒說了,在她看來,既然童家已經註定和程炎綁在一條船上分不開了,讓姚靈兒分清楚誰是好人誰是敵人也是很必要的。
程瑜這會兒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之前沈石和蘇晴的事情鬧開以後,東陵帝就沒有再提出讓自己嫁給沈石的事情,尤其是後來蘇珍珍又鬧了一場,東陵帝越發是對程瑜嫁人的事情再也不提。
但她很清楚,那不過是因著沈石還活著,只要沈石還活著一日,當初的事情就會被提及,可如今沈石死了,那相信不久以後,自己的好皇兄,還會想著讓她嫁人的事情。
程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那個影子拂去,一旦這件事情被提出,那朝中才是真的亂了,倒不如趁現在,京城上下正為著女子是不是不如男子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做些什麼,也好將隱患消除了。
於是她忽然打斷姚靈兒的嘰嘰喳喳,問道:“靈兒,你說若是我終身不嫁,你會同意嗎?”
男女地位之爭,在這一日終於達到了高潮,當朝的木樨公主對外宣佈終身不嫁,以為天下女子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