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從來對陸芷蘭是沒脾氣的,所以這一發飆,陸芷蘭也是有些驚了。她只好說道:“你別生氣。我只是覺得,言兒如今這做法。只怕傷了不少的人心。”
趙婉道:“他的師父如何想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家言兒是問心無愧就行了。”
一句話把陸芷蘭噎個半死,甚至於到了京城,陸芷蘭還在唸叨著這件事情。
張仲良有些好笑:“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再者就是擔心一下你的義女,怎麼連童言也管上了?要我是趙婉。我也得不高興。”
人家兒子高高興興拿了狀元回來,一起手就是三品官,你在這嘀嘀咕咕的說他這不好那不好。不止說了一次而是說了從雲西鎮過來一路,要是誰能高興?
誰都不能被唸叨兩個月還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吧?又不是唐僧?
陸芷蘭瞪眼:“我那還不是擔心靈兒,靈兒是他的妻子。他要是出事情,靈兒能夠落的到好?”
張仲良說道:“所以說你沒事找事。如今人家如日中天的時候你說人家會有個悲慘下場,芷蘭,你換過來想想。若你是趙婉你會怎麼樣?”
“我會將人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那不就行了?”
陸芷蘭卸了一身的力氣。有些頹然的說道:“可是我依舊擔心的很。阿仲,言兒相當於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走,這條路上不但隨時有可能會出事,甚至於嚴重的話。會沒命啊。”
張仲良在自己妻子的身邊坐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每條路的結果都是死亡,難道不是嗎?至於言兒走的路千難萬險,說真的,如今的形勢,到底誰笑到最後還真不一定呢。”
因著這一句話,陸芷蘭又是一晚上沒睡覺,她也是對自己服氣的很,以前從來都是該吃吃該睡睡,但是在認了姚靈兒做義女以後,她像是將這一輩子需要操卻沒有操的心一下子全部都用出來了。
張仲良第二日起來瞧著自家妻子坐在梳妝檯上頂著慘白的臉,忍不住扶額:“罷了,我給你想個辦法,我去將人約過來,你和童言好好的聊一聊,不就行了?”
於是當天大清早,童家就接到了張家的帖子,上面還附贈了一個紙條給童海巖。
童海巖收著帖子附加紙條,一路就去找了自己的妻子。
趙婉看帖子,帖子是張仲良下的,雖然兩家關係好,但是一直都的都是夫人外交,即便兩個男人關係不錯,可明面上聯絡並不多,尤其是這種正兒八經的下帖子相邀。
“這上面寫今夜過府?還讓言兒也去?”
童海巖點頭說道:“只怕見你我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想見一見言兒。”
趙婉忍不住問道:“張仲良是想勸言兒?”
童言可不是那麼容易勸服的。
“應該不是,張仲良不是願意插手這些事情的人。”
“那是什麼?”
“怕是陸芷蘭想不通,張仲良沒了辦法,想讓童言去勸她吧。”
趙婉頓時就覺得這個帖子上燙手了,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不知道嗎?她的兒子什麼時候能夠做勸人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