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喊,倒是喊的孫語嫻頓住了腳。
兩個人的關係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門兒清的。並沒有那麼好。甚至算的上是很差,尤其是說起來蘇珍珍背後沒少給她插刀子。這會兒眼前的母慈子孝,怎麼都讓孫語嫻心裡膈應的很。
不過再膈應,孫語嫻這會兒也得嚥下去,沉臉問道:“你現在如何了?你父親讓我來問問你。”
其實來的一路上孫語嫻想過了,蘇牧讓她來問問蘇珍珍應該是次要的,主要是看看許家的態度。
但是當她見到蘇珍珍的時候。她又覺得也許自己猜想的是錯誤的,蘇牧壓根就不在意許家的態度,在意的就是自己這個女兒。
於是那種曾經有過的。淡淡的那種不適應的感覺再次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瞧著眼前含著淚靠在床上的女人,有了一種很強的敵意。
這是她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感覺。敵意,外加有種地位受到威脅的不安。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不停的在她的心裡湧現。
她壓下心底的不痛快,勉強的問道:“怎麼樣了?聽說你不舒服?”
這話問出口。孫語嫻也覺察出不妥當了。一個出嫁女兒身子不舒服。孃家後院的管事夫人不知道,反而是前頭一個做父親的門兒清,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而匆匆趕來的姜紅也聽到了這句話。
姜紅是個多麼敏感的人,一聽這話就覺察出不對。不過她的第一反應是蘇珍珍派人回家說了,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生氣是一定生氣的。大夫說了,不過是傷心過度導致暈厥,好好的喝一碗壓驚的藥就好了,不是什麼大病。
可即便這樣,蘇珍珍還是派人往蘇家送信了。
而另外一方面姜紅由不得不安慰自己蘇珍珍做的好,她因為不方便沒去蘇家找人,這會兒蘇家倒是上門來了。
雖然依舊是要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孫語嫻,可到底是人家主動上門,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邊,孫語嫻和蘇珍珍說了幾句話,說的內容自然是和許昱修有關係。
孫語嫻乾巴巴的勸慰了兩句,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來,瞧著是帶了看望蘇珍珍的目的,其實在所有人眼裡看,她都是代表蘇牧來的。
孫語嫻從床邊起來,心事重重的往外走,想著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
若是她在路上猜測的是真的,那她這會兒沒有將蘇牧要表達的想法轉達,那她回去以後一樣不會被允許回孫家。
所以沒辦法,她只好在姜紅的邀請下在正廳坐下,彼此說著毫無營養的話。
姜紅著急,忍不住問道:“如今這案子到底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把我兒接過來?”
孫語嫻不得不問道:“許夫人,你知道你兒子這次犯的是什麼事情嗎?”
“知道啊,不就是喝多了認錯了人,拉去青樓喝酒了麼!那姑娘也是,大半夜的在街上瞎晃盪,活該被人拉走!”
姜紅說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的兒子也實在是無辜,不過就是拉了個姑娘去了青樓,又沒有輕薄對方,怎麼就被關進了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