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程瑜說道,“劉滄海從未來過上雲府,應該和童家也從不相識。”
童言閉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說道,“但是他和我師父白秋明師出同門。而且曾經是最強的對手。”
“是的。”程瑜說道,“所以你明白。為什麼沈石會針對你,又或者說,你手上的東西,為什麼交上去也沒有用了吧?”
東陵國的朝廷上黨爭嚴重。最嚴重不過是八年前的那一次,那一次正好是當今陛下將要上位之時,差點導致國內直接內亂。
後來還是如今的大國師上位,才強行壓下了整場內亂,當時失敗的那一方遭到了清洗,領頭的全部被處死,剩下的黨羽也都四散逃離。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批人做了叛徒,投到了大國師那一邊去,劉滄海就是其中一人。
“我不知你手上的是什麼,當時想想大概是和蘇牧有關,蘇牧的起勢……”程瑜頓了頓,似乎是在想什麼。“應該也是有文章的,可我卻能夠保證,不是你我如今能夠撼動的了的。”
童言點的了一下頭,說道:“西南道節度使安必懷,他府上有一個非常得寵的小妾叫做蘇成欣,是蘇牧的義妹。”
他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意外得知,告知我這個訊息的人後來還死了。後來我派人查過,訊息是真的。”
一個節度使府上的小妾的身份,為什麼會是能夠讓人殺人的秘密,這是當時童言第一覺得奇怪的地方。
他讓高漸離順著的這條線一查。查到了蘇牧的身上,接著又查到了魏江當年的水患。
魏江當年的水患導致百姓民不聊生,一下子死了幾萬人,這事情是非常的大。可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他來讓高漸離去查,從西南節度使入手,才發現,安必懷竟然是大國師的人。
這一下,這條線就牽連上了。
蘇牧之所以能夠在雲西鎮坐穩這個位置。和安必懷脫不了關係,可是為什麼?
雲西鎮雖然在上雲府也算是個比較大的鎮。可卻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而且離上雲府比較遠。也牽動不了任何東西,安必懷為什麼要將蘇牧安排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辦法動呢?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不過如今,也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了。
他看程瑜,問道:“你的意思,大國師已經發現我師父的蹤跡了?”
既然的劉滄海都讓自己的徒弟對他出手,那大國師必然也已經知道童家和白秋明的關係。若大國師想要斬草除根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
“知道了,不過皇上有令,當初的事情既往不咎。不會再問,所以即便是大國師再想對你師父下手,也不方便。”
白秋明如今就是一個教書先生,大國師想要對一個教書先生下手就要有足夠的理由,而在那之前,他更要做的就是,防止白秋明的徒弟再次步入仕途,進入朝堂,與當年潛伏下來的同道的徒弟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