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呢？
童言在心裡過了一遍，當決定和蘇家決裂以後，他暗中調查了蘇牧這些年來做的事情，他做的哪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他心裡都有數。
蘇牧確實算不上一個好官，但也實在說不上差，畢竟他沒有搞到民不聊生。只是有點貪財。
但是他壞就壞在貪財這一點上。
童言在心裡過了一遍，大概就有了數。他面對著走過來的蘇牧，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沈石。
若是沈石不在這裡，他可以很輕易的就解了今日的困局，隨意說出一件事情來。蘇牧就絕對不在這裡鬧下去。
可，沈石在這裡，他在這裡，那就是不打算讓他威脅，再加上自己能不能參加三日後的秋闈，還得對方說的算。
所以如今的他，其實是被人狠狠的拿捏住的。
這樣的一個局，該如何解呢？
蘇牧打量著他，好半響以後，終於說道：“童言，你若現在娶我女兒進門，那過去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不再計較，若不然，就憑藉這件事情，我就可以讓你永遠都不能翻身。”
男女通姦，女子是要沉塘，男子雖然不用死。但也有刑罰，若是民不告官不究就算了，若是有苦主，男方是要受宮刑的。
正是因著這個刑罰比較殘忍，所以一般都沒有人追究，畢竟做事給自己留退路。若不然弄的人家斷子絕孫，人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而如今，蘇牧卻是不想放過童言。
童言冷了臉，不看蘇牧。只看沈石，沈石一臉的淡然，彷彿這事情和他無關，他只是一個公正不阿的人，站在這裡要為一個可憐的女子討回公道。
這個局，他確實很被動。
就在這時候。一直拉著童言手的姚靈兒忽然站出來，說道：“沈大人。我能不能問蘇晴幾個問題？”
沈石看了一眼姚靈兒，點了一下頭。
“靈兒！”童言拉了一下她。
“沒事的相公。我就和她說說話。”
甄娘也上前一步，站到姚靈兒身邊，雖然就是在眾人面前說話，但是她總是心裡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讓她覺得姚靈兒會被欺負。
姚靈兒對著眾人笑了一下，走到蘇晴的邊上，蘇晴一個人勉強站著，瞧著迎風就要倒的樣子。望著姚靈兒，她很驚訝，為什麼姚靈兒聽說了這些事情，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你說。你和我相公有了肌膚之親？”
蘇晴點了一下頭，低低的說道：“是。”
“哦，那你當時一定告訴了我相公，你是誰對不對？”
蘇晴猶豫了一下，依舊點頭。
“那我相公說什麼了？”
蘇晴咬著牙，半響以後說道：“表哥什麼都沒有說，只叫著你的名字。”她眼淚汪汪的看姚靈兒，“靈兒，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童安忍不住了，怒喊了一聲：“出生？你這樣的，還想生出孩子？”
童言迅速的掃了一眼童安，童安恨恨的閉上嘴。
姚靈兒又慢慢的說道：“那，那你當時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