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珍忍不住笑了一下，壓低著聲音說道：“姐姐心裡不舒服吧！”
蘇晴厭惡看她：“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為了姐姐不值得，姐姐都為了他做到這個份上了，他卻依舊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姐姐一眼。”
蘇晴閉了閉眼睛，雖然前後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可滄海桑田，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她記得上次她和蘇珍珍這麼坐著說話。她的母親還在，她還梳著婦人頭，是許家的兒媳，鬧著和離。如今卻是一切都相反了。
可唯一相同的是，她依舊在為童言而痛苦。
“姐姐一定在想，這一切是為什麼，其實很簡單，他的眼裡沒有你。”
“這些話你半年前就說過了！”蘇晴忍不住怒道，“可半年了姐姐還是執迷不悟，即便如今懷著旁人的孩子，你的心裡依舊忘不掉童言，不是嗎？”
蘇晴承認，她忘不掉，但是今日她是意外碰見的，並不是主動糾纏。事實上她覺得，她這會兒對童言，怨恨已經多過愛了。
可即便如此，她卻依舊沒有否認，她想看看，這次蘇珍珍又要說什麼？
蘇珍珍笑著說道：“我若是姐姐。我也是不放棄的，我一定不會嫁給王大，我會想辦法跑，跟在童言的身後，日日纏著他，總有一天。他會鬆口的。”
“怎麼纏？”
蘇珍珍的臉上浮現笑容，“爹爹說過，若不是有意外，童言考上秀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他自然接下來要進京城。如今已經快是冬季，他一定會選擇早早出發，中途在澧縣這個地方過年，姐姐先去澧縣等著，不就行了？”
蘇晴的臉色不好看。她說：“這一招我之前用過了，他不理我。”
“如今不一樣。之前在上雲府，離家近。他為了自己的聲譽不搭理姐姐是正常的，可姐姐如今是搶先一步去澧縣，有些安排，還用妹妹我來教嗎？”
蘇晴低著頭，半響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蘇珍珍這個說法的可行性，半響以後，她抬起頭。囁嚅著問道：“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姐姐，你要信我，妹妹是不會害你的。”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蘇晴沒有等童言他們走就離開了酒樓，回家以後直接讓人去請蘇牧。
蘇牧正一個頭兩個大，來的人是王大請來的人，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蘇晴，還是說畏懼於蘇家的身份，總之請來的這個男子，是沈石身邊的幕僚。
這原本是好事，這說明了沈石對蘇晴的重視，可那幕僚卻神色淡淡，並沒有任何恭敬的意思，最多就算是完成任務，偶爾還對蘇牧表現出不滿。
要知道蘇牧好歹也算是個官，而對方只是一個幕僚，要認真論起來蘇牧的身份要比對方高，可對方的主子是沈石，又是如今這個態度，這就讓他很頭大。
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蘇牧匆匆的過來，瞧見自己的女兒，心裡有氣，他就忍不住對女兒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