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馬車內,姚靈兒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最後期盼地望著童言,希望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什麼時候你想要出來,我未曾陪著你不成?”
童言無奈地看著她,眼裡滿是寵溺。
姚靈兒聞言,彷彿恍然大悟一般,隨即痴痴地笑了,十分喜悅。
相公對她是最好的了!
不過她後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帶著幾分悶悶不樂:“相公要像三郎一樣考科舉就不能夠日日陪著我玩兒了,需要溫書。”
童言一時無言。
他不知道為什麼靈兒對他考科舉這件事情非常在意和上心,他自己都沒幾分把握這身子能否撐得過科舉那幾天的超負荷,但是在靈兒看來,他參加科舉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相公,以後出門你還是不要陪著我了,你好好溫書,阿孃說,你打小就聰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姚靈兒稚嫩的話像是小石子落在了他的心頭,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靈兒,你為何......”
他的話說到一半止住了。
姚靈兒還不解地望向他,不知道他想要問些什麼。
他忽而笑了笑,搖頭:“沒什麼,等回去以後我就開始準備,定爭取不辜負娘子的期望。”
有些事情,說破了似乎就沒有那份感覺了。
童言不知道自家小妻子是哪兒來的信心,但是他識趣地沒有深究。
不過後來回到府裡的第二日,童言就真的正兒八經地開始學習起來,甚至還專門拜託童老爺給請了一位夫子來教,整日裡忙的不可開交。
姚靈兒心疼日益消瘦的童言,於是又給自己安排了一項活計,每日都會去小廚房親自為童言做飯,還會天天做湯膳。
“二少奶奶,夫人讓你現在去壽安堂一趟,說是許府來人了。”
姚靈兒剛從錦繡緣繡坊回來,剛準備去小廚房就聽到香蘭在喊自己。
她微微蹙眉:“許府?”
姚靈兒印象裡並不記得什麼“許府”,不過還是換了一身衣服去了壽安堂。
清風苑離壽安堂並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阿孃。”
“靈兒,來我這邊坐。”
童夫人朝著姚靈兒招了招手,臉上是說不出來的笑容,看得旁邊那個許府的人在心裡暗自稱奇。
這傳說中的草包二少奶奶竟然在童府如此受歡迎不成?
“這位是童府的管家,特地過來送邀請函的,說是在乞巧節的時候與你和二郎發生過點不愉快的事情,想要邀你去府上做客跟你賠罪。”
可是姚靈兒她有一個特點,不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從來都是過眼就忘。
所以聽到童夫人這麼說,她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問道:“阿孃,我不曾認識什麼許府的人呀,會不會是弄錯了?”
童夫人和許府管家皆是一愣,但是看她面上神色又不像是在作假,所以童夫人一下子也不能確定了。
許府管家輕咳了兩聲:“或許二少奶奶貴人多忘事,記岔了?不如問問童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