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說的是，今天的雪如此大，必然是個豐收的年頭。”香梅笑容有點兒僵硬。卻也在附和她的話。
姚靈兒果斷點了點頭。語氣堅定道：“不僅今年要好，明年也一定要事事順利。相公一定會在秋試博得前三甲的！”
她捏了捏拳頭。似是為了自己打氣。
香梅在一旁聽的面色微白，卻只能附和道：“少爺文采斐然，明年的秋試定然會一舉奪魁，贏得功名。”
“那是自然，相公如此努力，又那麼聰明。上天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姚靈兒看著院內的白雪，面上笑容更濃。
沒聽到身側人再開口，她想了想。也忙吩咐道：
“香梅，去打聽打聽相公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準備羊湯鍋子等著。”
香梅一愣。隨即淺笑道：“奴婢知道了，少奶奶還是先回屋裡吧。二少爺今日才剛剛出去。可能還要幾日才能回來，奴婢會讓人留意的。”
“還要幾日啊？”姚靈兒語氣有些失落，想著要幾日見不到相公。她便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一樣。
可香梅說的也沒錯。相公今日才出去。興許是她已經習慣與他朝夕相處了吧。
香梅扶著她朝前走，忍不住勸說道：“二少奶奶莫要太掛念二少爺，他不過是出去幾日而已，若是明年秋試。少爺要進京，一來一回可要差不多一兩個月呢。到時候少奶奶怎麼辦？”
“那我便跟著相公一起去啊。這麼久，我才不要自己在家裡等著！”姚靈兒想也沒想便如此答道。
香梅一愣，忙解釋道：“少奶奶，不可不可，哪裡有自己相公前去趕考妻子還跟著的？”
“為何不能跟著？是國家律法說了不成嗎？”姚靈兒眉頭一皺，開始思量之前所看的書。
她知道歷年科考都是大事，五湖四海的學子須得過了鄉試之後，榜上有名的人才能前往京中趕考。
這一路辛勞，甚至有可能露宿鄉野，其中辛苦頗多。
但對於不能帶妻子前去這一點，她倒是未曾在任何記載中見到過隻言片語。
“這，卻是不曾……”
“既然無人說過不能，那為何不能去？”
姚靈兒一手扶著腰一手掀開簾子進屋，根本用不著梅香幫忙。
她語氣頗帶著幾分不服，硬是使得香梅接不上話。
可她縱然想要反駁，卻也清楚她說的在理。國家律法之上，卻是不曾明文規定妻子不可跟隨相公進京。
唯一有說的，便是秋闈的場地不允許考子的親眷進入。可若是在外圍的話，倒是沒有規矩說不能。
“香梅，你去取一件家中小廝的衣服來，龍兒今日剛回來，恐怕不曾帶什麼換洗衣服。不對，如今應該叫阿炎了。”
提及阿炎，姚靈兒面上的笑容便止不住。
她怎麼都不曾想到，一直以為孤苦無依的阿炎竟然是阿姐的孩子。而他們這麼幾年的思念之情，今日也總算是有個交代。
“二少奶奶放心，香竹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您呀，就好好在屋子裡歇著就可以了。”香梅低笑開口，扶著她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