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用弟弟韶光的話來說,她一定是臉部得了什麼疾病,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讓人火大地很想胖揍幾拳。其實並非她太淡定,而是在山中十八年,老頭子煅練她的方式太兇殘了,她闖過蛇窟、深入過狼群、進過墓地、跳過懸崖、渡過大海……久而久之,讓她覺得天下間沒有什麼事能再讓她動容了。
當然,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後,她才發現原來世間還有很多能讓她動容的事情,若是弟弟韶光知道,一定會很欣慰的。嗯,她也很欣慰,一定是自己見識太少了,兩個太陽兩個月亮什麼的,一定是她這兩年去的地方太少之故!所以,這次倒是讓她漲見識了=v=
心絃莫名地一鬆,韶衣用樹枝將柴火撥了撥,讓火燒得更旺。
不過抬手的時候,便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偏首看了看,發現袖子上也有很多被割破的痕跡,摻雜著血色。回想了下,應該是在進入森林時,被那些植物攻擊時留下的傷痕,先前精神一直繃緊著,又因為不是什麼致命的傷,所以沒有怎麼注意,現在緩過勁兒來了,倒是覺得疼了。
韶衣檢視了身上的傷勢,發現這是自她十五歲以後,受傷最多的一天了。不過都是些不致命的皮肉傷,血多了點兒,擦擦就行了。豪邁的韶衣姑娘在不久以後才知道,當時自己“擦擦就行了”的行為,使得隱含著的oga資訊素的血液喚醒了個叫alpha的強悍兇獸,差點被標記佔有。
簡單地將傷口包紮過後,韶衣舔了舔乾躁的唇,她記得山洞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水挺清澈的,那裡的水應該能喝吧?
等韶衣折騰了一通後,兩個月亮慢慢地升至半空中了,她端著用木頭雕出來的簡陋的木碗喝了口水後,打了個囉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氣溫變冷了。原本是接近暮春時的溫煦的氣溫,現在卻有種深秋的錯覺。
很快地,韶衣發現並非她的錯覺,而是氣溫真的在慢慢地降低,很快外面便是一片霜色,在柔和的月輝下,那些植物皆覆上了一層冰冷的霜色,整個世界變成了冰冷的冬天。
內力還未恢復,又逢這鬼天氣,韶衣突然覺得老天爺又開始在考驗她了。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默默地叨唸著,韶衣將山洞裡的柴火慢慢地添了上去,也不管會不會浪費,先保證周圍的溫度,不然兩人都得凍死在這裡。火光變得明亮,山洞也添了幾分溫暖,那些蔓延的霜色停在洞口邊,沒有蔓延進來。
在保持著周圍的溫度時,韶衣也時不時地檢視著石床上的男人的情況。她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救他回來,可不想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氣溫奪去了他的性命。他的傷勢挺重的,估計晚上時發燒。
果然,月亮升至中天時,整個世界變得冰冷,床上的男人開始發燒了。
韶衣認命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沾了水,覆在他額頭上,簡單地給他降溫。看著他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龐,韶衣無能為力,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抗了,若是抗得過來,便是他命不該絕。
來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的
他單膝跪在地上,但雙手卻仍是緊緊地抓著她,那種可怕的力道讓她覺得被按壓著的骨骼都泛著鈍鈍的疼痛。
這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若不用上內力,恐怕她絕對掙不開這男人的束縛。
韶衣蹙眉,經過一個晚上,內力已經恢復了三層,這還是因為一個晚上忙碌她沒時間打座恢復的原因,不過用來彈開他已經足夠了。
正當她凝起內力時,禁錮著她的男人突然鬆了手。他腳步踉蹌地後退,眼睛裡的紅霧在慢慢消失,顯然強大的自制力硬是讓他恢復理智,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先前做了什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