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江死了,沒有孩子,所以讓侄子為他戴孝。
「小嬸嬸……」花花淚眼婆娑看著寧採。
寧採不開心了:「花花,你怎麼穿成這樣?趕緊把衣服脫了,真是奇怪,家裡沒有人去世啊。」
說著,就把花花的白衣和孝都撕在了地上。
花花看著嬸嬸和以前截然不同,他輕輕抱了抱她,「嬸嬸,你的頭髮……怎麼全是白的?比太爺爺和太奶奶都白。」
寧採沒有注意,反問:「是嗎?」
謝成耀把花花一把抱走,他怕花花不懂事亂說話,將花花遞給煙華說:「送去給他媽媽去。」
煙華照做抱著花花下樓。
謝成耀見寧採現在已經受不了任何刺激了,說不定,寧採還會和三哥一起去了。
謝成耀又過去勸寧採:「小嫂子,你別這樣,三哥走也不安心的,我相信,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
寧採哼了一聲,去床上摟著慕寒江,「請你們出去,我和我老公昨晚還沒有睡好,還要睡一覺。」
「寧採!三哥已經沒有呼吸了,你就讓他入土為安好不好?如果時間久了,他的遺體會……」謝成耀也說不出來了。
「他怎麼可能會死?慕寒江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死?」
寧採替他蓋好了被子。
「怎麼辦修遠?」謝成耀問莫修遠。
「我也不知道,三哥的死,對寧採來說,打擊太大了,她不相信三哥已經很去世的事實。」莫修遠也抽泣道。
這時,慕國慶聽煙華說了寧採現在的情況,他也進了房間,勸勸她吧,寒江去世了,還是要下葬的。
進了房間,看到自己小兒媳婦果然一頭白頭,寒江的死,對小兒媳婦造成了多大的打擊,才讓小兒媳婦一夜白頭……
謝成耀趕緊扶著岳父去床邊。
慕國慶看著兒媳婦眼神一直盯著寒江,心裡抽痛。
就算如此,寒江的遺體也不能放在這裡了。
「采采……」
寧採轉過頭,看見了公公。
「爸爸,您來有什麼嗎?」
「采采,我知道寒江死了你最難過……但是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
寧採有些生氣,怎麼大家都說老公死了?老公不是好好的嗎?
「爸爸,就算是你這樣說寒江也不行,我家寒江不是好好的嗎?」
「采采,你要接受現實……」
即使,自己也接受不了……
「爸爸,寒江沒事,你看他好好的啊……你看他的臉色這麼紅潤,身體還是熱的,怎麼可能去世了呢?」
慕國慶看了一眼,奇怪,小兒子死了十二個小時,身體機能應該早就喪失,體溫應該也涼涼了,他伸手去摸,居然是暖暖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趕緊對謝成耀說:「女婿你過來,寒江身體好像真的是熱的,你過來看。」
謝成耀趕緊過去檢視,身體確實沒涼透,面板還好,但是心跳脈搏……
他搖頭……
三哥早就沒了心跳。
慕國慶本來有一絲絲希望,現在也破碎了。
「采采,寒江已經死了,你就讓他入土為安吧……」
即使再傷心,他也要勸勸小兒子生前最喜歡,最寶貝的采采。
寧採搖頭,抱著慕寒江不肯放。
「采采……寒江已經過世十二小時了,你留著他的遺體有什麼用?再過幾個小時,寒江的遺體就會長出……
我和你一樣,接受不了寒江離開的事實……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心頭肉,我的兒子今年才25歲,他26歲生日都還沒過,還有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