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發吧。”盛元慶最後拍拍蘇梨的手,吩咐趕車的心腹小廝道。
馬車出發了,蘇梨依然探著腦袋,戀戀不捨地凝望盛元慶。
被一個嬌滴滴小美人傾心戀慕的感覺讓盛元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輕歲月,如果不是還要再演一齣戲,晚上給盛二太太的小院放火製造假死意外以及操持後面的喪事,盛元慶真想陪她一起去晉城。
蘇梨一直趴在車窗前,直到盛元慶上了馬車,朝平陽城裡去了,蘇梨才神色鬱郁地放下了窗簾。
再也沒有人能夠看見自己,蘇梨靠到車上,輕輕地鬆了口氣。
演戲戲弄盛元慶蘇梨樂在其中,然而當初以為能制約盛元慶並方便以後接管盛家生意的二太太身份說沒就沒了,蘇梨實在煩惱。到了晉城,她又要被盛元慶安排的一堆下人圍繞,只能忍辱負重給盛元慶當外室陪吃陪睡,想逃跑也可以,只是一旦失敗,就要面臨被盛元慶當成玩物送人的代價。
蘇梨很愁,一個美人生在古代,無權無勢亦沒有親人撐腰,真的太難了。
——
晉城與平陽城還是有些距離的,正常坐馬車要走三四天,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盛元慶要求小廝盤子快馬加鞭趕路。
官路也是土路,沒有現代的水泥路平整,馬車的減震功能也不太行,蘇梨被顛簸地屁股疼,忍不住隔著車門吩咐趕車的盤子:“太顛了,咱們慢點行不行?”
盤子是盛元慶的心腹小廝之一,只是平時都在外面跑,並沒有見過在老太太身邊伺候後來又成了二太太的芍藥,剛剛老爺送芍藥出城盤子總算見到了人,那美得呦,雖然穿著男裝依然叫人心猿意馬,盤子只偷偷瞧了一眼就理解老爺為何要偷自己名義上的弟媳婦了。
盤子也不忍心讓嬌滴滴的小美人承受顛簸之苦,可不跑快點,明晚還得在外面過夜,萬一有個意外,弄丟了小美人,盤子怕老爺責怪。
“老爺交代必須儘快走路,姑娘,不,少爺您且忍忍,到了晉城小的隨你使喚,行不?”
蘇梨哼了哼,沒再為難盤子。
馬車一路瘋跑,中午路過一片小樹林蘇梨下去解決了下生理問題,然後繼續跑。
下午蘇梨都習慣這種顛簸了,未料馬車突然慢了下來。
蘇梨奇怪問:“怎麼了?”
盤子壓低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公子您別說話,前面岔路口有隊軍爺,咱們慢點走,別在軍爺面前放肆了,等他們走後咱們再提速。”
軍爺?
蘇梨起了好奇心,偷偷挑開一點簾子,隔著半里地的距離,果然瞧見前面的岔路上有一隊穿鎧甲的軍爺,約莫二十來人。
這是一條三叉路,蘇梨與盤子走在東邊的岔路上,軍爺們在西邊,兩條岔路在前面匯合一起往北走。起初是蘇梨的馬車離交叉口更近,但一來盤子有意讓著軍爺們,一來軍爺們騎馬走得快一點,兩隊人便距離差不多了。
離得最近時,蘇梨終於看清了那些軍爺們的臉。
別的都是普通相貌,領頭的那人露出的半張臉完美地闡釋了什麼叫冰山型男,古銅般的性感膚色與冷酷威嚴的氣質相融合,禁慾又迷人。
蘇梨完全是太想看看他的正臉才繼續偷窺他的,未料那人突然朝她這邊看了過來,目光犀利就夠嚇人了,待蘇梨毫無心理準備地看見他右臉上的猙獰刀疤,就算蘇梨經歷豐富,也在這波強烈的視覺與精神衝擊下無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蘇梨的音色清靈動聽,受芍藥影響又加了一絲媚意,便是驚呼也呼得婉轉勾人引人遐思。
殷翃本已收回了視線,聽到聲音又重新看向那馬車。
他氣勢太盛,趕車的盤子都莫名心虛,低下頭不敢與殷翃對視,只想默默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