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南忍俊不禁:「是,你是寶寶。」
沈知意看他笑,踮起腳,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眉心吻了下,輕聲道:「以後要多笑笑,你都不知道,你每次不說話的時候都皺著眉頭。」
「以後不會了。」
以後有她在,哪還有什麼苦味。
……
傍晚吃過飯後,篝火表演已經開始,在山腳下的空地上,傳來人們的歌聲和歡呼聲,從二樓遠遠看過去人群中間被木柴和火盆隆起高高的火焰,也劃破了這個黑幕般的天。
他們穿上衣服,沿著小路一直走,兩邊有指引有棵前往山腳下的路燈,掛在長線上,被風吹得晃動,光影忽明忽暗。
許是因為他們的腳步太慢,明明不怎麼遠的距離,卻走了很久。身後有別的遊客已經追了上來,他們到時,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他們和當地的村民在一個小篝火前坐著,望著中心的女孩子們在跳舞,她們的手腕上掛著鈴鐺,動起來時鈴鐺搖擺,叮叮作響,清脆悅耳。
沈知意好動,絕不可能是安安靜靜坐著的性子,她看到有遊客參與進去,拉著梁嶼南跑了過去。
她跟著人群跑到篝火旁,學著女孩們的動作一起跳了起來,自然梁嶼南也不能避免的參與其中。
沈知意學的很快,邊跳,邊教梁嶼南動作,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兩人環著手臂,一起跟著其他人的動作轉圈,相視而笑。
沈知意跳累了,才拉著梁嶼南坐了回去,村民還留著他們之前的位置,他們回來時直接坐下。
「太累了。」沈知意輕喘著氣,熱得想要脫下圍巾,「好久沒這麼運動過了。」
梁嶼南抬手攔了她的動作,提醒道:「小心感冒。」
沈知意撇了撇嘴,沒再有動作。
時間再晚些,沈知意發覺梁嶼南精神狀況不大好,他原本就熬了個通宵,今天也沒睡多久。許是方才跳舞太累,才導致他現在精神不佳。
沈知意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後面的泥土,伸了個懶腰,假裝自己很累的樣子,打個哈欠說道:「回去睡覺吧,好累。」
梁嶼南抬眸,動作極慢:「嗯,好。」
他們走的早,路上沒什麼人,走的越遠,人們的呼聲就越遠,前路盡頭看不大清,彷彿他們遠離了這幻世,來到了只屬於他們的世界。
梁嶼南忽地停了下來,聲音倦意很深:「有個事,從沒跟你提過。」
「什麼?」
沈知意看他。
「婚禮。」
他還沒給過沈知意一個婚禮。
「這個啊。」沈知意擺了擺手,不讓梁嶼南為這事憂心,「等我畢業了再說嘛。」
「原本是想在人多的地方向你求婚,可那時的你太開心了,我也是,我不忍打破,只能選在這時候。戒指準備了很久,我原想慢慢來,可那次你突然的疏遠,我承認,我慌了。」
他怕,怕又因為自己致使兩人再次錯過,所以他只能這麼做,或許那時的求婚是束縛,但這次是真正求她留在自己身邊。
「沈知意。」梁嶼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酒紅色的盒子,他低頭,語氣比往常肅然,「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知意眼神一滯,這突如其來的求婚來的讓人驚嘆,她的雙唇微微發抖,抬眸望著梁嶼南,眼角濕潤起來。
「我願意。」
……
回去的路上,雪又大了幾分,漫天的雪花飄落,空氣中的寒意更盛。
這晚他們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遠處零點的煙花,沈知意喝了點酒,微醺的狀態下遠比酩酊大醉要來的讓人迷戀。
沈知意靠著梁嶼南的肩膀,她的臉熱的發燙,儘管外面的天冷的令人發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