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託瓦內特笑了。不為別的,只為這人果然同葉棠說的一樣,是個喜歡把「誰提出誰舉證」這樣的話掛在嘴巴上的傢伙。
「瑪麗·安託瓦內特!如果你沒有證據,我勸你早些認罪,並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人民道歉!」
為首的革命黨人指著安託瓦內特的鼻子,他噴著唾沫星子的激昂模樣讓斷頭臺下混入民眾之中的革命黨人也跟著舉起拳頭叫到:「就是就是!道歉!認罪!」
「道歉!認罪!」
「「「道歉!認罪!」」」
一開始是幾個人在吶喊,後來同樣的吶喊聲有節奏地形成了聲浪。
路易十六被嚇得節節後退,扭過身子就想跑。桑松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彎裡,頓時讓路易十六慘叫一聲跪在了斷頭臺上。
安託瓦內特張開了嘴。
「我有證據。」
因為民眾的吶喊聲,看臺上的革命黨人一時沒聽到安託瓦內特說了什麼。但十分靠近斷頭臺的民眾聽到了。
「什麼?這瘋女人再說什麼?」
「安託瓦內特說了什麼嗎?」
「她好像說……她有證據?」
民眾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發現前面的民眾不叫喚了。混入人群的革命黨人雖然還在努力吶喊,但更多的人偃旗息鼓,開始交頭接耳。
機不可失,安託瓦內特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有證據能證明我並未虧空國庫!從國庫支出的我的置裝費、品味維持費還有改裝花園的費用、舉辦舞會的費用……所有的經費都是從我自己的私庫裡出的!」
「啊?」
「什麼?」
眾人愕然,一時間吵吵鬧鬧,都在說安託瓦內特是撒謊。
看臺上的反皇派更是直接站出來就指向安託瓦內特的鼻子:「你撒謊!皇宮的帳簿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每個月都會往你的宮殿送去幾萬法郎!」
安託瓦內特不為所動:「那麼您是否翻到過帳簿的年度開支匯總,並仔細檢視到最後?如果您這麼做過,您應當知道我每個季度都會把皇宮撥給我這個季度的財政預算分文不取地還回去?」
指著安託瓦內特鼻子的反皇派瞬間開闔了幾下嘴巴——他確實沒有仔細看過皇室的年度開支匯總。
安託瓦內特也不管這反皇派如何,她抓緊時間,繼續道:「皇室的財政收支記錄不僅存放於凡爾賽宮,也存放於羅浮宮。另外還有幾分副本分別存放於皇室財政官的家中、財政大臣的府邸裡,以及——」
皇后帶著枷鎖的手指向了街頭貼滿各種招貼的公示欄。
「那裡。」
能夠看得懂文字的平民不多,對皇室滿懷惡意的平民又時常趁衛兵不注意撕掉皇室貼出的公示,或者是在上面塗抹侮辱性文字。反皇派的手下也會裝作不經意用自己的招貼蓋去皇室的公示。
衛兵們雖然接到過大臣要他們看好公示,不允許人隨意損壞、塗抹公示的命令,可衛兵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地守在公示欄前。
當民眾對皇室的憎惡達到新的頂峰,就算衛兵們守在公示欄前,平民也能裝著「不小心」、「不經意」對公示進行破壞。
衛兵若是抓住這些平民,平民們更要怨恨濫用權利隨意抓人的皇室。
「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來自我自己經營的產業。『現代女士』與『現代男士』的名字相信大家不會陌生,『現代女士』與『現代男士』的創立者馬裡埃爾小姐如何能在那麼短時間內成為我的女侍臣,想必現在各位也有了答案。」
安託瓦內特的宣佈讓反皇派叫出了聲:「什麼!?」
梅·絲卡蕾特·馬裡埃爾的出現是很突兀的,她的發跡也絕不能說是正常。過去反皇派只當皇后是看中梅·絲卡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