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國家的皇室,裡面總會出現幾個離經叛道的怪人、奇人以及只知道給皇室找麻煩的廢物。搞出私生子又不想承認私生子的存在,透過讓私生子獲得別國貴族的身份以保障私生子的生活這也算是常規操作。
「傳聞只是傳聞。告訴安託瓦內特,如果她還想要我晚上到她的房間去,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要和不該親近的人親近。」
路易十六的提醒不光是針對剛被安託瓦內特召入凡爾賽宮的葉棠。他的這些話也是在拐彎抹角地告訴安託瓦內特:不要妄想仗著法蘭西國母的身份就要他原諒奧地利與蘇維斯的所作所為。也別想著和奧地利竄通,並說服他這個丈夫,讓法蘭西在國際上的立場有所轉變。
「是、是……」
總管什麼都聽明白了,又裝著什麼都沒聽明白的樣子對路易十六點頭哈腰:「那陛下,我們現在……?」
「回去吧。……等安託瓦內特她們離開,我們再回去。」
「是,陛下。」
……
葉棠早就感覺到了視線。其他的貴婦人與千金們也早已經瞥見了停在樹林後面的馬車。只是眾人都對其視而不見,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
葉棠隱約猜到了那輛馬車上坐的人是誰,也因此她馬上就明白安託瓦內特為何神情略顯僵硬。
在結束了對蘇維斯農莊的檢視之後,安託瓦內特屏退了其他的貴婦人們。尤吉妮公主本想留下,卻也被安託瓦內特囑咐去送索菲婭出宮。
被安託瓦內特單獨留下來的葉棠在聽說總管來向安託瓦內特傳達路易十六的口信之後本打算離開,誰想安託瓦內特開口道:「留下吧。」
就這樣,葉棠也聽到了路易十六要總管轉告給安託瓦內特的話。
帶著忐忑表情的總管離開了,葉棠看著失魂落魄的安託瓦內特,問:「殿下,您後悔了嗎?」
安託瓦內特頓時回神。
「不,我只是……」
只是沒想到路易會對自己說這種近乎威脅的話。
安託瓦內特虛弱地喃喃著:「……還不習慣、這種的……」
「是嗎?」
葉棠並不打算安慰安託瓦內特:「如果您還打算繼續您的選擇,那麼我可以肯定,您今後還會經歷很多這樣的時刻。」
呼吸一窒,安託瓦內特旋即苦笑:「是啊……我得儘快習慣才行呢。」
輕吸一口氣,安託瓦內特強行打起精神,問葉棠:「您上次說有想引薦給我的人,那位……」
葉棠微笑:「女士。她是一位女士。」
安託瓦內特頷首:「您聯絡上了那位女士了嗎?」
「聯絡上了。」
想到自己聯絡的那一位,笑容在葉棠的臉上擴散。
那一位是她很崇拜的人,也是她很為之惋惜的人。雖說她現在身處的世界與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並不相同,那一位與她崇拜的物件也不能說就是同一人。但能夠跨越時空、超越歷史地去接觸到自己崇拜的物件,這還是令葉棠非常開心,甚至心中激動。
「我之前就一直在以支持者的身份給那一位寫信。此次我邀請她和她的女兒到法蘭西來,她很快就爽快地答應了。」
「您看。」
將信從手袋裡拿出,葉棠把信紙展開遞到了安託瓦內特的手裡。
安託瓦內特一目十行,忽然「哎呀」了一聲。
「那一位,也叫作『瑪麗』嗎?」
「是的!她的女兒也叫作瑪麗!」
哪怕「瑪麗」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十分普通而普遍的名字,發現葉棠想引薦給自己的人也叫作「瑪麗」還是讓安託瓦內特感到驚喜。
她再一次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