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們的行動速度很快,在確定葉棠的辦公室裡沒有藏人、也沒有藏危險物品之後,這群人沉默著相互搖頭,為首的斗篷人這才向著門外的同伴頷首。
一行人中身量稍矮的斗篷人見狀迅速離去,他透過窗戶朝著後門那裡的黑色馬車做了幾個動作,收到動作的馬夫對身旁人耳語兩句,跟著那人跳下馬車,在馬車門上輕敲。
又一個斗篷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只不過這位身著白色斗篷的人物身材纖細,腳步輕盈,怎麼看都是位女性。
隨著女性走上三樓,一路上所有的斗篷人們都立正站好,為首的斗篷人更是在女性來到葉棠辦公室門口時在門邊稍息、立正,挺直腰板將雙手背到身後。
假設說葉棠剛才還對來人的身份有所疑慮,這會兒她已經完全肯定了來人是誰。
「——請這位小姐離開吧。」
女性一句話,跟在她身後進入了葉棠辦公室的斗篷人就想像拎小雞那樣拎走索菲婭。
葉棠上前一步,將索菲婭擋在自己身後,斗篷人還要去抓索菲婭,她便一巴掌開啟了斗篷人的手。
「蘇菲是我女兒。如果您來只是為了和我談談,那麼我確信您沒有將蘇菲趕走的必要。」
被開啟的手掌竟有些微麻,葉棠的力氣之大超乎斗篷人的想像。這讓他有些愕然,更令他有些不快——這女人居然敢對他動手?她究竟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沒有概念?
錯愕的還不僅僅是這個斗篷人。葉棠身後的索菲婭已經習慣了葉棠的處變不驚,在她看來,什麼事都能穩妥處理的葉棠完全沒有道理做出這種會刺激到斗篷人的事情。
「母親,我——」
「不要緊」幾個字索菲婭還沒說完,斗篷人已經再度動手。
葉棠眼睛微微眯細,她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不過在她下定論之前,以兜帽遮住幾乎整個面部的女性開口了。
「明白了。」
女性的應承讓斗篷人放下了手。門外其他的斗篷人則替葉棠等人關上了門。
女性在葉棠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了,斗篷人寸步不離地站在她的身後。
葉棠像是感覺不到來自斗篷人的威壓。她不光泡了壺新茶,還拿出點心擺在了女性的面前。並且親自倒了兩杯茶後對著兩杯茶各飲一口,又將每一塊點心都掰下一小塊送入口中嚼碎。
女性就這樣看著葉棠做完了這一切。
「看來、您已經察覺到我是誰了。」
嚥下點心再喝了口茶的葉棠平靜道:「您的身份並不難猜。」
對於爾虞我詐的貴族社會從不報以任何天真的希望,葉棠沒有傻到認為只要讓尤吉妮公主成為「現代女士」的忠實消費者就等於讓尤吉妮公主永遠地站到了一邊。
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財產,那便是懷璧其罪。所以在醞釀淑女霜的時候,葉棠就主動將淑女霜這塊「璧」拿去與尤吉妮公主分享了。
將人工珍珠推上世界珠寶舞臺的人無疑是島國人御本木,但其實華國人工飼養珍珠的歷史還要更為悠久。華國宋代的文獻裡就有記載人工養殖珍珠的方法,葉棠直接把這種古老的人工珍珠養殖法獻給了尤吉妮公主,並請尤吉妮公主參與開發淑女霜的事業。
尤吉妮公主只當葉棠是想要她做「現代女士」的靠山,爽快地答應了參與葉棠的事業。
她不知道的是葉棠之所以向她奉上人工珍珠的養殖法,那是為了迴避日後有大臣打著:「葉棠開發出了新技術卻不上繳給國家,這是對法蘭西不忠、對路易十六的證據」的旗號,直接收繳葉棠的工廠、店鋪,並佔有葉棠所使用的各項的技術。日後說服路易十六對技術施行壟斷。
——路易十六本來就是主見不強、容易被人用氣勢壓倒勁兒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