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它是吧。」
葉棠平靜地吃肉。見萬忸於淳眼巴巴地瞧了過來,賀蘭景在對上她的視線後慌忙扭頭,她大方地遞出了自己的碗。
「兩位將軍不用上一些嗎?」
萬忸於淳喜笑顏開:「那我就不與道長客氣了!」
賀蘭景對葉棠視而不見,葉棠也懶得死皮賴臉地去求他張開尊口——賀蘭景不吃,她自己吃難道肉還會變得不香嗎?
葉棠碗裡的肉當然不會變得不香,倒是在拓跋渾的風捲殘雲和萬忸於淳的眼饞之下,賀蘭景吃什麼都感覺不香了。
「你們道士可真厲害啊。我還以為你們煉丹就只能煉出寒食散那樣的玩意兒,倒不知你們還私藏著這樣的好東西。」
風捲殘雲完了葉棠的牛肉,回味無窮的拓跋渾舔舔還帶著醬油香氣的嘴唇。
葉棠本想說:「將軍若是喜歡這醬油,我願意將方子獻給將軍。」
葉棠沒想過拿醬油換取利益——發酵醬油用的黃豆也屬於一種半軍用物資。在民間不是沒有平民拿黃豆當糧食吃,只不過這種人比較少。因為黃豆人吃多了會脹氣。放屁不雅是小,小孩子吃多了黃豆腹痛、便秘才是要急死大人。
人不能頓頓吃黃豆,因此農民裡種豆的人不多,黃豆也多用作畜生的口糧。軍中有軍馬,軍馬光吃草料長不起膘來,還是要是不是餵些豆料給馬兒才能保證馬兒身體強壯。
與其拿醬油當致富手段,葉棠倒更希望醬油能快些普及。那樣她不用自己蒐集材料自己搗鼓就能買到現成的醬油了。
不想拓跋渾話題一轉:「賀蘭景去找你的時候,你在縫什麼?」
葉棠眨了眨眼。她試圖理解拓跋渾突然飛躍的話題。
「我很想知道除了這醬你還能做什麼。」
哦——
葉棠懂了:拓跋渾想知道她身上還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神秘底牌」。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是貧道看將士們訓練得辛苦,試著為將士們做了件可以保護胸口的護具。」
「保護胸口的護具?」
賀蘭景看了過來。
護具、武器都與將士們的生死息息相關。他不想讓這坤道留在平城大營是真的,但一碼歸一碼,如果這坤道真的做出了能保護將士們胸口的護具,他相當願意讓將士們都能用上可以保命的東西。
要知道拓跋渾原本是有三個裨將的。然而去年,拓跋渾的裨將成了兩個。
沒有坐在這裡的那個裨將埋骨懷朔,連全屍都找不回來。
「貧道去取那護具來給諸位將軍一觀?」
葉棠說著起身,不料拓跋渾也站了起來。
「不用。我們跟著你一起去吧。」
拓跋渾可不想坐著乾等。橫豎他已經填飽了肚子,如果能早一秒看到無香子弄出來的神奇玩意兒,他不吝幾步路的功夫。
拓跋渾都起身了,萬忸於淳與賀蘭景又怎麼可能幹坐著?兩人起身跟在了拓跋渾的身後。
三個男子,還是以拓跋渾為首的三位將軍去了坤道帳子裡的訊息想來會很快在營中傳開。葉棠入帳之時刻意多點了幾盞燈,還讓燈都被放置在一個方向,好讓自己與諸位將軍的影子清晰地印在帳子之上。
賀蘭景見狀沒有多言。他預設了葉棠的作法。
「這便是那護具?好生奇怪的模樣。」
拓跋渾仔細地端詳著萬忸於淳展開在他面前的護具。
如果此時在場有穿越者,想必那穿越者不分男女一定會噴笑出聲。
——葉棠所制的「護具」,那形狀怎麼看都是運動文胸。
想想一群套馬的漢子外面套著鎧甲,中衣裡頭卻是超大尺碼的運動文胸託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