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的女性近衛則與巡城近衛交替休息,交替鍛鍊。
不同於老一輩已經習慣了套上罩袍、不會對丈夫、父親兄長就是自己主子感到有任何問題的女性們。荷塞亞斯的年輕姑娘們心中其實是藏著對現狀的不滿以及疑惑的。
也因此當她們被允許走出家門,有許多姑娘都不顧老一輩女性「你們去給人工作只會被人奪走貞潔!不會有一個人給你們一個子兒!」的勸說,走入了職場。
拿到了薪水,得到了能夠活得像個人的權利,有的姑娘們已經滿足,有的姑娘們卻還不願意止步於此。
也因此,當姑娘們聽說王太后在招募女兵,許多姑娘寧肯放下手中待遇不錯的活計也要去爭取穿上那身白色的制服。
阿巴庫爾的治安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當街行兇的人沒有了,女性們懷揣錢財出門也不用再害怕被搶劫了。奴隸們至少在外面服侍自家主子的時候不會捱打,有錢的富商老爺與貴族老爺們也不會再三天兩頭就把人玩死了。
不說整個荷塞亞斯,至少阿巴庫爾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和平時期。
其實如果葉棠願意,她完全能靠阿巴那扎爾的力量更改孟度巴等人的記憶,或是催眠孟度巴等人,讓孟度巴連同他的黨羽一起臣服於白狄倫·布杜魯以及她自己。
但葉棠沒有那麼做。
別說阿巴那扎爾,就是巴爾與因波斯剛開始也有些納悶——放著簡單的路不走,非要去走充滿荊棘的道路,這不是正常人會做的選擇。
不過現在,阿巴那扎爾明白了葉棠的想法。
——她、「蘇萊絲」是真的在用人類的做法、以人類的身份去面對眼前的一切。她說她將自己當作人類,今後也會去做人類是認真的。
反觀他自己。
他想要讓人類去保護人類的國家,讓人類自己主宰人類的歷史,可他卻做得遠遠不如「蘇萊絲」,甚至他已經習慣了去依賴自己身上那股不屬於人類的力量。遇到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用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去解決問題。
「『蘇萊絲』。」
葉棠感覺到自己腰上的護符微微發熱。她把護符取下拿在手中,遂見阿巴那扎爾像一陣煙霧那樣飄出了護符。
阿巴那扎爾朝著葉棠深深鞠躬,這讓葉棠困惑不已:「怎麼了?阿巴那扎爾。」
「我相信你對我展示的未來都能成真。我願意將這個國家的未來託付給你。」
阿巴那扎爾的話形同託孤,這讓葉棠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阿巴那扎爾在空中一卷,黑色的影子頓時形成投屏般的光幕來。
「該死的!你們在做什麼!?再過半天我們就要到荷塞亞斯了!你們怎麼還在喝酒!?」
說話的人用的是神聖法蘭西的語言,他粗魯的從水手們的手裡奪過酒瓶扔進海里,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水手們則無一人敢吭聲。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否則明天壞了格林納威大人的好事,你們都得被丟進地中海里餵魚!」
「是、是……」
被踢了屁股還要朝人點頭哈腰,水手們等送走了那官員模樣的神聖法蘭西人這才作鳥獸散。
阿巴那扎爾在空中又是一卷,畫面就潛入了水手們站著的甲板之下。
艦船的貨倉之中,到處都是一個個箱子。有的箱子已經被拆封,其中露出的是圓滾滾的炮彈。
看來,神聖法蘭西格林納威公爵的小兒子普羅斯佩羅為荷塞亞斯帶來了一份豪華大禮——這位皇后胞弟根本沒想過接手達尼埃爾在荷塞亞斯的事業。他準備用一種更激進、更快速也更便捷的方式來得到屬於自己的功勳與爵位。
「……瘋子!」
葉棠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