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太福將戰死以及病死的屍體投入水中,庫克斯港周圍的海域已經遭到了大面積的汙染。有士兵偷偷捕海魚充飢,卻吃到了病死的人類屍體。威爾遜大公下令不準士兵和平民們再私捕海魚,以免吃到病死人類的屍體,軍隊計程車氣十分低迷。平民中也開始有向塔爾太福投降的聲音。」
現狀與葉棠預想得八-九不離十。這讓她微微嘆息。
「白痴皇室究竟要作死到什麼程度?大公要是戰死,之後誰來抵禦塔爾太福的進犯?就靠草包國王和他那三個繡花枕頭的兒子嗎?」
「皇室作不作死我不知道。但你再不睡覺,有可能真的會死。」
菲安說著捏住葉棠的下巴塞了塊餅乾到她的嘴邊。
菲安和荷普這兩隻鴿子精自稱是「和平的象徵」,同時告知葉棠自己的屬性是「善」。而「善」屬性的魔法生物曾經一起約好不插手人類的歷史程序,菲安和荷普如果對人類世界造成過大的影響,就會因為違背祖宗立下的誓約被雷劈成烤鴿子。
幸好葉棠也沒想過依賴魔法,依賴魔法生物。
這個時代通訊不便,葉棠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實在是不容易。菲安和荷普不能插手人類的歷史程序,對人類的世界造成過大的影響。但作為觀察者與觀測者就沒什麼問題。
於是葉棠讓荷普與菲安奔赴不同的地方,為她帶來各方面的最新訊息。
被荷普從身後鉗制,面前的是菲安朝著葉棠「啊——」了一聲。
「……你們不用這樣我也會吃東西的。」
葉棠說的是實話。嗅到餅乾上的香氣,她確實感覺餓了。
不過兩隻鴿子精沒有因此就放開她。
認命地張嘴咬了一口餅乾,品嘗到濃鬱的奶味與花蜜的甜味,葉棠持續低迷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在海德林家做男僕的時候荷普與菲安算是盡心盡力。這會兒兩人服-侍起葉棠也相當稱職。
睡意向著吃過東西正在漱口的葉棠襲來,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困到這種地步的葉棠強撐著漱完口就沒了意識。
「哎呀呀……果然很累了嘛。」
菲安笑著戳戳葉棠的臉頰,跟著解開了葉棠的領口。
……
菲安與荷普離開之後,除了葉棠又沒有人記得這兩隻鴿子精的存在了。
興許是託這兩隻鴿子精讓葉棠好好安眠了一晚的福,葉棠的精神好了不好。
在連日的研究後,酒廠女工們與酒廠學徒很快製造出了葉棠想要的酒精。被諾艾爾救下的普爾黑利的少年兵也飛快地好了起來。不到五天就已痊癒。
唯一的問題是少年士兵恢復得太快,讓巴斯蒂亞計程車兵們都開始懷疑他是普爾黑利派來的奸細了。
「原來如此,你不想被當作奸細是嗎?」
葉棠問少年士兵。
少年立刻點頭:「我討厭戰爭!我不想殺人!我也不想回普爾黑利!普爾黑利的軍官……他們沒有任何的人性!他們……根本不是人!」
想到自己在戰壕裡看到的一切,少年顫聲道:「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的人、我不想和其他的普爾黑利士兵們一樣、只能等著去死……死了還要被用來殺人……!」
「那麼你願意為了救你一命的諾艾爾做什麼呢?」
葉棠瞧著少年的眼神裡沒有同情:「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來證明你的話有讓我們相信的價值呢?」
少年一怔。
「如果我說只有你登上城牆,朝著你曾經的戰友們揮舞奧斯納布羅克的旗幟,我才會相信你,你要怎麼辦?」
「夫人!?」
諾艾爾快被葉棠嚇呆了。
「那我……那我就照您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