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子昂藏七尺,豹頭環眼,從健碩的體魄以及他手上的法器可以看出,他是一名體修。
區別於劍修、藥修等修者,他們不用武器,鬥法之時主要靠拳頭。
其他四人皆是築基期男修者,看模樣應該也都是體修,目光不加遮掩地打量著走出來的顧京墨。
本以為黃桃已經是相貌極佳的女子了,再看到丰神綽約,珠輝玉映的顧京墨走出來,幾人紛紛被晃了神,不由得有幾分驚喜。
這般妖冶絕美的樣貌,在修真界都算是出挑的。她的眸子裡含著瀲灩的湖波,晴方好,漣漪碎,一浪推來抖動的湖光山色。
再看那濃朱唇,挑唇時如紅櫻碾碎成汁,榴齒含香。
為首的男子倒是沒多看她,朗聲問道:「敢問道友何門何派?」
「沒有。」顧京墨回答得淡然,雙方明顯有著「實力差距」,她也毫不在意。
「可有道侶?」
「有。」就在洞府裡坐著呢,雖然還沒雙修過。
為首金丹期男子不由得失落,回頭跟自己的兄弟們說:「她有道侶了。」
另一個男修跟著問:「那剛才那個黃衣服的小姑娘呢?」
「做什麼?」提及黃桃,顧京墨的語氣便沒有那麼友善了。
男子也回答得底氣十足:「我的兄弟們都沒有家室,想尋個道侶,瞧上方才的小姑娘了。」
顧京墨拒絕得直白:「你們不配。」
金丹期體修回頭對幾個兄弟嘟囔:「她說你們不配,那算了?」
其餘幾人也有點糾結:「那也不能白跟一路啊……」
男子認同地點頭,隨後甕聲甕氣地朝著顧京墨吼:「那我們就打個劫吧,把你們身上的靈石、法器統統交出來。」
坐在洞府內打坐的懸頌:「……」
不太正常的魔尊,遇上不太正常的劫匪,也是一絕。
黃桃一直躲在顧京墨身後,探出頭來露出眼睛偷偷看向外面。
聽說他們要打劫,趕緊傳音給顧京墨:「魔尊,莫要與他們打鬥,你身上靈力不穩容易出事,而且你現在每次動用靈力鬥法都會渾身劇痛無比,太折磨人了。我們把東西交給他們就是了,是我惹來的人,我以後賺回來。」
「這些事情防不住的,不是你的錯。」顧京墨回答完,將自己手中的佩劍丟給了他們。
緊接著,二人將儲物袋也朝他們丟了過去。
五個人聚過來看著她們二人交出來的東西,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
修煉到築基期巔峰了,就算沒有門派扶持,也不該這般寒酸。
鍊氣期入門的小修士都沒見過這麼拮据的。
「耍人呢?!」男子將低階佩劍往地面上一摔。
「只有這些。」
「我們看起來很蠢嗎?」
「嗯。」沒錯。
一聲簡單的認可鼻音,讓五名修者瞬間火冒三丈。
「快把本命劍等物統統交出來,不然人如此劍。」金丹期體修也是個脾氣暴烈的,將低階佩劍丟在了地面上,一腳踩斷。
不愧為金丹期體修,這般力量的一腳若是踩在人身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其餘四名修者看到這一腳,紛紛叫起好來,似乎也被他的神武震驚到了。
誰知,顧京墨竟然看笑了,挑眉問道:「你們就是這樣打劫的?」
「怎麼?」
「沒什麼。」顧京墨懶得解釋。
「你倒是不怕我們,難不成以為那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埋伏在洞府內,就能偷襲我們?」
「他啊,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沒指望他能埋伏什麼。」
懸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