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闆跟我前男友說,我倆在一起睡覺。
這是人能承受的理解能力極限了吧?
陸漾深沉地凝望著阮玉煙的眼睛,心說阮總,我之前真是小看您了。
呂瑋那個狗東西說得對,您確實玩得挺開。
下一秒鐘,阮玉煙就看見陸漾唰地一下轉過頭去,衝著牆角哭嘰嘰地摳手指頭。
阮玉煙一驚:你怎麼了?
阮總您還問我怎麼了?我能怎麼?
陸漾表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此時面前的人是滄海月明而不是阮玉煙,她肯定已經嚶嚶嚶起來了:洛平他也在ctm上班呀!待會兒我怎麼面對部門的父老鄉親們!嗚嗚嗚我還是個純情的老少女,我都沒跟別人拉過手手!
不、不是,你別多想
向來冷靜的阮玉煙居然支吾起來,又沒有拖鞋穿,只好赤著腳奔到她身邊來。
陸漾只看見一雙光潤如玉的赤足定在自己身邊,十個精緻白皙的腳趾全都摳著地。
看得出來腳的主人確實是非常侷促了。
半晌,阮玉煙緩緩地蹲下身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昨晚幹了什麼?
其實倒也沒幹什麼,就是倆人枕著一個枕頭、蓋著同一個被,睡了個囫圇覺。
完全不涉及成年人口中的睡覺概念。
得到這個答案,阮玉煙的臉色終於和緩了一些。
還好還好好個屁。
誰讓你剛才腦子一抽,跟洛平說那種話?人家小陸以後還怎麼面對辦公室裡的同事們?
她雖然喝斷片了,但有關蕉下小鹿的事情,還是依稀記得一些的。
如果如果眼前這個小傻子,當真是自家小鹿
但是事已至此,阮玉煙只能儘量冷靜地處理,把影響降到最小。
拍了拍陸漾的肩,阮玉煙輕聲問道:我送你上班,早餐我也請你吃。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陸漾抬起那張紅熱的小臉。
阮玉煙以為她要說不好意思之類的話,沒想到陸漾怔了一會兒,最後非常誠實地說道:阮總,您的車不在我這兒,喝懵了吧您?
一個小時之後,阮玉煙穿著五位數的西裝,手裡拿著雞蛋灌餅,和陸漾一起擠酸菜似的擠上了早高峰的地鐵。
與此同時,視幻美術,總監辦公室。
呂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邊,隨手擺弄著百葉窗,陽光也隨之搖晃,斑駁地映在他的臉上。
手機貼在耳側,顯然是在和誰打電話。
是,秦總,您那個女兒我已經見過了。
他悠然地笑著,好像在談論自己新得到的玩物:昨天幾位老總給她灌了酒,那個東西也順著酒灌進去了。
說罷,含笑聽了一會兒,又點頭應道:您想的是對的,她接種的針果然起了反應,不過別人應該都以為只是喝醉了而已,所以不會有人發現咱們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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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線上實在是太擠了,擠得阮玉煙直難受,連特意加了烤腸的雞蛋灌餅也沒吃幾口。
陸漾還一臉擔憂地問她:您怎麼不吃,是不是這種東西你們有錢人吃不慣呀?
這話聽著有點怪,阮玉煙一開始還以為她在陰陽怪氣自己,後來發現不是。
這個比自己矮半頭的小姑娘,饒是被人流擠得站不住腳,也還是滿臉真誠地瞅著她。
沒有,阮玉煙微微顰蹙,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宿醉沒退,還是有點難受。
一說起這個,陸漾就忍不住了:您說您逞什麼能啊,不能喝就不喝唄,又不丟人!這次是幸好沒出什麼事,要是下次沒人在,還不知道那幫種豬能幹出什麼呢!再說就算不提別的,你自己不也難受嗎!
說罷,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