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在國外的時候養了一條小狗。
名字叫蛋撻,是條很乖很乖的柯基,在家不吵不鬧,給它拍照的時候還會咧著嘴樂呵呵笑。
陳述第一次見到蛋撻沒什麼反應,比起貓狗,他更頭疼日後的養狗工作。
“蛋撻很乖的。”祝願把小狗塞進他懷裡。
陳述竭力壓下心中抗拒的情緒,僵在原地,想讓祝願把狗抱走又怕她會覺得自己討厭她的寵物,雖然他真的有點煩。
費盡心思才換來跟祝願的二人世界,結果多了條狗。看祝願那架勢,以後陪狗的時間說不定都比陪他多。
這種抗拒的情緒,在聽到祝願說蛋撻陪了她七年的時候才消散。
是治癒了祝願迷茫不安時光的小狗,是陪伴了祝願七年的小狗,他都沒在祝願身邊待滿七年。
陳述有些吃味,抱著蛋撻的動作卻放鬆下來,順了下它身上的軟毛。
蛋撻真的很乖,不管是誰看到它都會說是蛋撻自己見過最乖的小狗。
陳述一開始還不情不願,半個月後就成了狗狗奴。早上晨跑總會帶著蛋撻,晚上下班回家抱完祝願後就去抱狗,還會主動拿玩具逗它。
某天祝願洗完澡出來,看到客廳裡陳述和蛋撻在玩。一米八幾的高個縮在沙發和茶几中間,低著頭逗弄懷中的小狗,眉梢眼角滿是柔情。
“突然覺得,你好適合當爸爸。”祝願在沙發上坐下,話一出口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陳述頓了頓,道:“怎麼,你想要孩子?”
“那倒沒有。”祝願搖搖頭,生孩子很疼的,她怕疼生不了,也不覺得自己能當好一個母親。
祝願只是覺得陳述心裡應該很想有個家。
她不需要像祝司年那樣用婚姻去充當枷鎖,也不需要結婚證和戒指來提供安全感,這種虛假的自我欺騙的東西只有祝司年才會在意。
陳述或許也會在意,他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儘管祝願這些年來一直在用言語和行動來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
“要不我們去領證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無限地在祝願心裡擴大。
領個證而已,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的話,她可以勉為其難去結個婚,畢竟兩人現在的生活跟結婚也沒什麼兩樣。
陳述抬眼看她,蛋撻從他身下跳下跑到別處玩去了。兩個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坐在沙發上,對視著,誰也沒先開口。
最終是陳述敗下陣來。
他問:“這算是求婚嗎?”
祝願聳聳肩:“只是個提議。”
“你很想有個家不是麼。”
陳述牽起她的手,“已經有了。”
我只想要你愛我,是什麼關係都無所謂。
在祝願說出去領證的那一刻,陳述就知道自己不再是說丟就丟的玩具了,那句曾經拿來哄騙祝願的話語也在今天成真。
柔軟的黑髮近在咫尺,他側過臉枕在她腿上,呼吸間的氣息隔著布料灑在肌膚上,像是羽毛拂過似的。
心臟急速跳動了幾下,咕咚咕咚的聲響充斥著祝願的耳膜。
她忽略掉那震耳欲聾的聲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吧。”
陳述很少喝酒,但偶爾也會因為應酬喝醉。
被祝司年灌的,那傢伙每次跟溫芃吵架都要出來禍害下別人。恰好這段時間跟陳述有合作,總是藉著工作的由頭拉人吃飯。
他陪不了老婆,陳述也別想陪。
陳述的酒品很好,喝醉後只會乖乖地躺著。
眼尾、鼻尖、雙頰上泛著紅,總是帶著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張著,露出一小塊潔白的牙齒。褪去清醒時的凌厲,像只人畜無害的小狗一樣黏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