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裡頭,人很多,正中心兒一口棺木,裡邊躺著的人永不會再醒來。徐悅珊尋到自己的孃親,跟著哭了半晌,心裡說不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舅母去得有多麼突然又多麼蹊蹺,誰又會看不出來?
可梅家早早的把事情給處理了,便說是姨娘做下的事情,給主母下了藥,而後迅速的把姨娘給處置了,又把姨娘的丫鬟一併兒的處置了,一來死人不會再開口說話,二來可以震懾住府裡的其他人,叫任何人都不敢亂說話。
即便劉家知道事情不是這麼一回事也沒有辦法,至多不過罵上兩句,卻不可能拿梅三爺如何,何況人死不能夠復生。
只是,因著這麼一遭事,劉氏的幾個孩子對梅三爺這個父親,便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了。這是連“孝”字都顧不上了,可見他們對這次的事情是有多麼的憤怒。
劉氏再怎麼樣,對幾個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徐悅珊過去在心裡確實對自己這個舅母有些不待見,可如今看到舅母落得這樣的下場,又難免唏噓也覺得舅母可憐得很,過去的種種早已不再計較。
她和自己的舅舅便幾乎沒有什麼接觸,正常的情況下,舅母待她卻還好,所以她在自己舅母沒有做過不好的事情以前,對自己的這個舅母的感觀還可以。
如今再聽到自己母親抹著眼淚和她說自己舅母如何的糊塗,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話,索性沉默起來,不言不語。她從前並不那麼清楚,原是舅母和舅舅之間的關係差勁到這樣的地步而自己舅母竟又待舅舅是那樣一個態度……
只能夠依附於男人的女人無疑是處於弱勢的,遇到一個好男人,或者過得不差,甚至可能很好;但若是遇到一個很不好的男人,等待著的便會是悲慘的生活。這樣的道理在自己的舅母身上,印證得這樣深刻。
徐悅珊不禁又想著,如若不需要依附男人是不是會有很大的不同?或者說,但凡女人本身能夠立得起來,在男人面前有話語權便會很不一樣。
當女人不讓自己處於弱勢的位置,或者說讓自己處在不那麼弱勢的位置,會否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男人,都必然不會過得太差?
一時想得深了,徐悅珊忙打住念頭不再繼續深想下去。只是舅母的突然離世到底對徐悅珊造成了一些影響,以至於她回府之後還有些恍惚,沒有能夠立時間走出來。待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林煊時,又一瞬間醒悟。
舅母是舅母,她不是舅母那樣的人;舅舅是舅舅,她的丈夫不是舅舅那樣的人。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去想得那樣多?無論如何,那並不是她過的生活。
林煊回府之後也聽說了這件事,見妻子尚有些恍惚的模樣便安慰了她幾句。
見妻子的情緒好轉起來,林煊又道,“這事情,不會只是這樣。”
一句話令徐悅珊錯愕,追問,“怎麼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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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只針對了梅三爺一個人,並沒有往太子身上扯。只是對於皇帝來說,想知道梅三爺和誰有些關係,自是容易至極的事。朝堂之上,彈劾梅三爺的言官更是與皇帝遞上了一封信,據說是梅三夫人在死前留下的。
信箋呈上去之後,皇帝瞧過一遍便擱下了,卻吩咐大理寺全權重新查明梅三夫人的死因。這樣的態度,讓眾人都驚訝信裡到底提到了什麼事情,以致於能夠讓皇帝陛下發話去查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夫人的死因。
一波接著一波的事情湧出來,一時間,帝都的官夫人圈子裡頭,多了不少的八卦。
作者有話要說:給大家推薦幾首最近愛得不行的老歌
林憶蓮,李宗盛《當愛已成往事》
林隆璇,周慧敏《流言》
林憶蓮
《為你我受冷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