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沉寂又深情地凝視他可愛的戀人。
希錦伸手，手指碰到了畫上的自己，指間沾染到一點染料，手指摩挲，染料有點黏膩感。
真的很漂亮，只是越看，希錦覺得好像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他覺得自己甚至沒有畫像裡這麼好看。
希錦把畫框給取了下來，他轉過身，笑眼看向陸覃。
「我能毀了它嗎？」
希錦柔聲問。
一時間陸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往希錦眼瞳深處看，這個人什麼都不會隱藏，他就如同一張純白的紙張一樣，可以在上面繪出任何顏色的圖案來。
「可以。」陸覃點頭，這幅畫對於他而言是珍寶，也只是因為畫裡的人。
既然希錦不喜歡，那就毀了好了。
希錦笑起來，那一刻露出了孩童般天真明燦的笑，一把抓著畫紙，用力一撕，下一刻他的臉被撕碎了。
快速撕扯著，撕碎了畫裡他的臉，他又把畫框扔地上，低頭盯著畫上破爛的臉，看了幾秒鐘，希錦走了過去，拿腳踩上去。
他踩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身體，覺得不夠，彎腰拿起了一黑紅色的染料，掌心一翻轉，燃料倒在了畫上，他赤裸的身軀上。
希錦用腳底抹開染料，很快，血紅的染就塗滿了畫裡希錦的全身。
希錦站到畫框外，呼吸沉了點，只是一點活動，就感覺到了累。
他身體微晃，陸覃走上來扶住希錦纖瘦的身體。
希錦也非常自然地靠近陸覃懷裡。
地上陸覃用心畫出的畫，就這樣被希錦給毀了。
只是當他朝地上被毀的畫裡看過去時，陸覃表情一怔，紅色的染料，潑開後，尤其是沾染到希錦裸露的面板上後，被那些雪白給襯託得如同時流出來的鮮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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