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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前,景怡然在浴室洗漱——由於是臨時來的,所以連著洗漱用品、卸妝用品也是鬱笛在吃飯時候買的。
除此之外,男人還買了一束花——一束不太確切,一桶可能更加準確。一桶玫瑰、鈴蘭、蝴蝶蘭和鬱金香組成的花束,漂亮又淡雅。
門敲響的時候景怡然想要出去開門,被鬱笛攔下了:“我去吧,你去休息。”
等他再進門的時候,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進門,嬌嫩的粉、純潔的白、柔和的嫩綠,一捧都被鬱笛抱在了懷中。
在花的映襯下,鬱笛那張臉似乎都有生氣了許多。
景怡然見到他進門,第一眼是震驚,然後是持續的笑意,穿著寬大睡衣的女孩站在離鬱笛半步之遙的位置,她能夠嗅到花的香氣。
但是景怡然沒有開口,她只是笑眯眯看著鬱笛——在今晚,她已經走出了對應的步數了,剩下的不應該要她來走。
鬱笛吸了一口氣,罕見有些緊張,他努力調整出個不那麼僵硬的笑容:“我覺得……既然是我要追你,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少,特別是……今天是個比較特別的節日。”
“嗯。”景怡然眉眼彎彎的,聽他繼續說。
“平安夜快樂,”鬱笛把花遞給景怡然,注視著景怡然的眼睛,眼神躲閃了片刻,“禮物的話……暫時店都關了,明天給你。”
直到鬱笛說完,景怡然才伸手,把花束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謝謝鬱老師,我很喜歡,平安夜快樂。”
“平安夜快樂。”
明明是活了幾千年的神,卻在送花這件事情上磕磕絆絆的。
鬱笛在煮紅酒時候訂好了花——今天是平安夜,滿城花店都缺貨,好在活了九百年,還是有一些人脈,加急定製了一束花出來。
他雖然不擅長養花,但總覺得今天是節日,總該有一束花的,而且景怡然很喜歡花,這才是最重要的。
景怡然的桌子上會插著花,被她養得很好,這些花她大概也可以精心養護。
睡覺時,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面對面又覺得奇怪,背對背又顯得生疏,最後睡得筆直筆直,像兩棵樹。
還是鬱笛沒有忍住,吐出一口氣來:“小姐,我們要不……不要這麼個姿勢睡覺?腰疼……”
他的腰是真的疼,懸空感帶著隱約的痛感敲打著尾椎骨,把鬱笛快要敲碎了。
景怡然翻了個身,和男人面對面,手搭在他的腰上。景怡然的手很熱,落在鬱笛腰上時候那種不適感被緩解了不少,女孩把臉埋進鬱笛的胸口,又被胸鏈壓出痕跡,撇著嘴挪開頭。
頭頂傳來輕笑聲,鬱笛伸手把身體鏈解了下來,景怡然這才又把臉貼了過去。鬱笛的心跳很慢,緊貼著的時候才能聽到微弱的心跳聲。
“有點睡不著。”景怡然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前,窒息一般停了幾分鐘,又翻了個身,仰臉看著鬱笛。
“我也睡不著,”鬱笛開口,“一想到你的案子,睡不著啊小姐。”
景怡然的手狠狠捂住了導師的嘴:“那就別想了,睡吧!”
……
在關了燈的深夜,鬱笛不自覺繃緊了身體,盯著夜色出神:他沒有說謊,是真的睡不著。
就這樣,在人間改寫敲定的命運嗎?
鬱笛不知道,但是該睡了,他想。
脊柱上傳來隱約的熱意,就像眼前這個人熟睡時候的呼吸。
……
景怡然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從床上竄起來,一旁還在熟睡的鬱笛被踹了一腳,“嘶”一聲抽了口冷氣,迷糊著睜開眼。
景怡然握著手機,看了眼時間——還好還好,江雨霽還沒有給自己發訊息。
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