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玉儀故意停頓了一下,秦永年忙問:「囑咐你什麼?」
「說藺大小姐給她打電話,藺家老爺子雖然古板,做事不夠厚道,卻也有對她的愛護之情,藺大小姐攜男友給老太爺披麻戴孝。老爺子一生好面子,大小姐不忍老太爺葬禮冷清淒涼。莊小姐讓我給弘熙的業務夥伴提醒一聲,不管弘熙在誰的手裡,藺家經營多年,有這個心是最好的。她親自去給喬老先生和王老先生打了電話,卡爾和馬克是必然要去的,就是莊家和許家也送了花圈。他們倆讓我替他們送了花圈,上我去上了香。」閔玉儀看似隨口一說,卻掰扯得清清楚楚。
秦永年聽得頭上冒汗,這是什麼意思?也就今天弔唁場面很大?而自己這個孫女婿卻沒有在現場。
原來,他的意思是讓藺家能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秦藺嘉蘭早早收拾收拾好滾了。反正藺家已經成了這樣光景,已經是一灘爛泥,被踩一腳又能怎麼樣?現在麼?現在明顯是自己在城中富豪眼中少了禮數的勢利眼?
外頭誰不勢利眼,勢利眼卻要講時機和場合,這種場合勢利眼就屬於搞不清楚狀況了。
「既然你通知弘熙的合作夥伴,為何沒有通知到我這裡?」
「這不是笑話?你是藺家的親屬,不是應該你來通知我?」
這場球秦永年打得全無滋味,而陳雅茹倒是跟沙老闆很是熱絡,她如今是當紅明星,人紅是非多,出俱樂部就被人拍下照片。
哪怕秦永年打完球送了陳雅茹回去,連實際行動都沒有,就去了殯儀館,還是抵不過港媒的高效率
當天傍晚,「喪禮日秦少背妻搞陳雅茹」和「人走茶未涼,半城大亨送別藺老」印在了同一張報紙上。
第二天,秦永年跟著秦藺嘉蘭和孩子一起過來,做足了孝子賢孫的樣兒,看著幾位商業大亨為老太爺扶棺。
老爺子下葬後,藺毓彤和陸金譽攜手從山上下來。
「彤彤。」
聽見聲音藺毓彤轉頭看去,秦藺嘉蘭滿臉憔悴,跑下來說:「你三姑父說,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叫上你媽媽和史蒂文,我們倆家一起吃個飯。」
藺毓彤不知道她紅腫的雙眼是因為太爺爺的死,還是因為秦永年再次在外頭搞女人,藺毓彤:「我再問你一次,你不離開這個垃圾嗎?」
「彤彤,你不懂。」秦藺嘉蘭看著藺毓彤,帶著討好的笑容。
「二嬸給了我媽一條生路。我現在也給你一條生路,我會讓媽媽提供一個崗位給你,保證你能養活兩個孩子。這是唯一一次機會。」藺毓彤認真地看著她。
「彤彤,你不要太天真了,難道你讓我放棄……」
秦藺嘉蘭還沒說完,藺毓彤已經拉著陸金譽往下走了。
秦永年等在上頭看秦藺嘉蘭跟藺毓彤說話,看見藺毓彤走了,他下來,秦藺嘉蘭看著他:「彤彤……」
「回去吧!」一個沒有助力的老婆,對他來說有什麼用?
藺毓彤和陸金譽在港城住了幾日,藺老爺子的風光大葬,帶給藺家這個敗落地豪門再次熱度,兩房爭產又被搬上報紙,老爺子遺囑宣佈,藺家剩下的家產分配,宜瀾股份歸大房所有,資產上二房拿到了四千多萬,不及大房一半,而大房看似拿得多,宜瀾要投的錢太多,也不夠,雙方都沒有滿意。
大家陡然發現心態最好的就是秦藺嘉蘭,有狗仔採訪她,弔唁當天的秦永年還在帶著陳雅茹在打高爾夫的,多少豪門八卦貴婦坐等看她出醜。
「爺爺年輕時候打拼連飯都顧不上,藺家到如此地步他老人家走得心內定然不安。先生有客人需要見,也是不得不去的應酬。晚上他就趕過來,第二日也一直陪著我們母子,送別爺爺。爺爺見他如此勤奮,地下有知也是安慰。」秦藺嘉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