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去廚房燒水,被容遠一把拉住,還沒反應過來,臉頰上濕熱傳來,她整個人轟地一下,好似被燒了起來。
她惱羞成怒想要捶人,抬頭卻見容遠舌尖上有一小顆冰糖葫蘆的糖渣渣,他把糖渣勾進嘴裡,明明是朗潤的一雙眼,卻顯得如三月桃花,他輕聲說:「跟蜜一樣甜。」
原本已經像是要被煮熟了,這會兒更是熱得冒火。
老天爺呀!她從來沒有被男性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要死了,她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燒著火。
莊玲玲看著容遠漲紅著臉,低著頭說:「我去燒水。」
他進了廚房間,他燒了水出來,他替她兌了水放在房間,整個過程莊玲玲一直偷看他,他一直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準確地說,這孩子是做錯事了,說好的是期貨,還沒到期交割,他怎麼能越界呢?
可這事兒起因不是自己嘴賤嗎?以後不能這麼賤。早點談戀愛是可以,發乎情止乎禮還是要懂。
莊玲玲進屋擦了身,出來把水給倒了,看他的房間門緊閉,伸手敲門。
容遠開啟門:「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
「你只是節約糧食,可以理解!」莊玲玲一本正經地說。
容遠笑出聲:「嗯,我只是節約糧食。」
「那,晚安!」
「晚安!」容遠這下心花怒放地進了房間。
許清璇回來的時候,看見床上小東西已經開始打著小呼嚕,跟小貓兒一樣睡著了。
得虧小朱進局裡,給她做了心理準備,說小丫頭曬得成了黑裡俏,果然黑裡俏。
許清璇擦洗過頭,上床來,剛剛上來就被小丫頭貼了過來:「奶奶,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
莊玲玲臨睡前在想一件事兒:「奶奶,等爺爺回來,我跟蘊佳睡吧?」
「不用。學校和局裡一起商量了。你王大媽住的也緊張,所以學校裡願意出一套兩室一廳的新房,跟他們家換,他們一家四口現在擠在一間西屋和一間西耳房裡,也挺難的。這樣整個朝南的正屋都是咱們家的了。」
「那怎麼不是我們把房子讓出來?」莊玲玲可不認為奶奶知道皇城根兒的四合院以後會漲到天價。
「你爺爺考慮我工作方便,就想住這裡。」
爺爺倒是很體量奶奶,緊接著莊玲玲聽許清璇說:「你爺爺打算進口一輛小轎車,到時候他自己開車上下班。」
好吧!這倒是個解決辦法,這樣是不是她和蘊佳也可以不住校了?噢耶!
許清璇輕輕拍著她,莊玲玲蹭著奶奶,抓緊跟奶奶睡一張床的時間,她是沒辦法跟奶奶睡到出嫁了,天要下雨,奶奶要嫁人啊!
第二天,莊玲玲在容遠的幫忙下,大包小包地上了公交車,去了學校,容遠送她到寢室樓下。
「莊玲玲,你怎麼跟變了個人兒似的,黑成這樣?」
自家班裡的同學都快不敢認了,莊玲玲拿出一包糖果,一包糕點,拍給他:「給咱們班的男生的。」
「呦!這是發喜糖了啊?你們要結婚了啊?」
「滾!不想吃,還我。」
「想,哪有不想的。」那個小夥子抱著吃食上樓去。
莊玲玲把第一波東西拿到宿舍,宿舍裡的姐妹們,路程遠的昨天,甚至前天都到了。
林月娥剛剛刷好牙進來:「莊玲玲,你怎麼曬這麼黑?這是步陸大才子的後塵啊!」
還在梳頭髮的張琪不高興地說:「能一樣嗎?金譽哥是去學開飛機曬的。」
莊玲玲把東西放下,剛要準備出去,她轉頭說:「壓根就一樣,我也是學開飛機給曬的。」